晏玥是被身体深处一股奇怪的酸胀感弄醒的。
头还有点昏沉，意识回笼的瞬间，她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薄被只盖到腰际。
晨光惨白，透过封死的窗户，把房间里的一切都照得清晰起来。
床边站着个人影。是余昼。
她换了套浆洗得挺括的浅灰棉布衣裙，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紧实的小臂。
余昼正低头摆弄一个银色托盘，上面放着几个小瓶罐和棉签，神情专注，侧脸的线条在冷光里显得有点过分利落。
晏玥下意识想拉被子盖住自己，一动，下身那种隐秘的酸痛更明显了，让她轻轻“嘶”了一声。
余昼闻声擡头，那双桃花眼里的专注瞬间化开，漾起软和的笑意。
“醒啦？”她放下托盘走过来，很自然地坐到床沿。一股干净的皂角味混着点清凉的药膏气息笼罩过来。
“感觉怎幺样？还疼得厉害幺？”
晏玥缩了缩，把被子拉到胸口，遮住那些未消的指痕和吻痕。“还好......就是有点酸。”
声音还有点刚醒的黏糊。
余昼的目光在她裹紧的被子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到她脸上，笑容不变。“得检查一下，看看恢复情况，好决定用药。”
她拿起托盘里一副薄薄的乳胶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动作熟练。
“躺好，玥玥小姐。”
那声“玥玥小姐”叫得温软，晏玥却莫名觉得后颈有点凉。
她看着余昼戴好手套的手指，修长有力，手套边缘紧紧绷在指根处。可那双大手与她脸上柔媚的笑意太过格格不入了。
“这种事......不是医生来检查吗？”
晏玥忍不住问，身体往后蹭了蹭。
余昼笑了，那抹笑容凉丝丝的，没达眼底。
“嗯，现在才八点钟，”她俯身靠近。
一只手轻飘飘落在晏玥肩头，晏玥却感到肩胛骨一沉，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陷回了枕头里，动弹不得。
“医生要例行先给沈聿珩做健康筛查呢，然后才轮到你。”她的手指顺着晏玥光滑的肩胛骨往下滑，指尖带着手套微凉的触感，
“但你身上的有些印子还没消，下面......嗯，还有些红肿，耽误不得。我先给你处理。”
她的视线在晏玥锁骨下方一处深红的吻痕上停留片刻，那里是沈聿珩之前发狠咬过的地方。
余昼挤了点乳白色的药膏在指腹上，带着股很淡的草木冷香。
药膏抹在胸前，凉。
余昼指尖涂抹着，动作稳，不轻不重。
指腹绕着晏玥乳晕边缘打圈。指关节偶尔擦过顶端那点凸起。每碰一下，晏玥身体里面就绷紧一次。皮肤上起了小疙瘩。呼吸变快了。
那感觉......与其说是上药，不如说是一种带着狎昵意味的抚弄。
“粥姐姐......”晏玥的声音有点发颤，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羞窘，“能不能......轻一点？”
她擡起手臂，用手背遮住自己烧得粉嫩的脸颊，不想让余昼看到自己这副窘态。
太丢人了，仅仅只是上药，身体就给出了这样不堪的反应。
“好的呀，”余昼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更低了，像贴着耳朵吹气，“粥姐姐轻一点～”
她说着，指腹放得更轻，只在乳尖周围打转，圈越收越小。
接着低下头，凑近那硬挺起来的顶端，轻轻吹了口气。温热的气息扫过，晏玥身体一颤。乳尖被这气息和微凉的空气一激，绷得更紧，颜色也深了。
“嗯......”一声短促的呻吟从她被手背捂住的唇间逸出。她难堪地夹紧了双腿，感觉腿心深处涌出一股熟悉的湿热。
完了。她绝望地想。
余昼似乎没听见那声呻吟，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胸前，仿佛只是在认真检查药膏是否涂抹均匀。
余昼的指尖沿着晏玥的胸廓，缓慢移动，压得有些重，移向另一侧柔软。
当那带着药膏凉意的手指滑过平坦小腹，快要碰到腿间时，晏玥偷偷合拢了腿根。
她透过指缝，死死盯住余昼近在咫尺的脸。
余昼垂着眼，睫毛盖下阴影，鼻梁挺直，唇微微抿着，神情很是专注。
就是这种专注，配上指尖要去的地方，刺激得晏玥小腹猛地一抽。
一股温热完全不受控制地淌出来，弄湿了腿根。
几滴溅在余昼下移的手背上，还有一点，蹭到了她鼻尖。
时间也呆滞了。
余昼停住。她慢慢擡眼，看向晏玥。那双漂亮的眼里先是一愣，接着亮起更深的光。
她看着晏玥指缝后羞得通红、恨不得死掉的眼睛，嘴角一点点翘起来。
那笑不再是温软，像看透一切了似的，有点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