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的新西装……不幸中的万幸是,紫燕和师父的衣服没有损坏。」
「真的非常抱歉。」
蒲露等人被带到贵宾休息室,这里位于三十层楼,有着大片落地窗,将整个澳门尽收眼底。贵宾室里有着数张沙发,旁边的冰箱里摆放着酒类和饮品,角落还有酒保在待命。
黑衣人们围着蒲露等人,跪在地上趴着道歉,玉兔也满怀歉意地鞠躬。
「玉兔姐姐,妳怎么能……我二十年前不是有跟妳说过我有收三个徒弟了?就算没认出我,应该也能联想到呀!」蒲露心疼地查看杰克斯肩膀的伤口。「不要紧吧,杰克斯?」
「没事啦,师父教过愈合用的呼吸法,对吧,我可都有好好记住。」杰克斯眨眨眼,用食指按着蒲露的嘴唇。「别担心,我亲爱的师父。」
「受伤了还闹。」蒲露微红着脸颊,用力拍掉杰克斯的手,力道之大让杰克斯整个上半身都歪了一班。
「唉唷,这一下跟玉兔那下有得比。」
「真的很对不起嘛,蒲露……一时之间我还以为是月都人要做些什么,才会那么激动……唔,我会补偿你们的,在澳门这段时间有需要什么都交给我。」
玉兔一反方才的刚烈,愧疚地低下头,心虚又带点慌张的感觉就像是对妹妹太凶的姊姊似的。
蒲露用眼神询问徒弟三人的意见,而明朗和紫燕默契地看向杰克斯,决定让大师兄和受伤最重的人来决定。
「唉,气氛不用搞成这样的啦,玉兔小姐,」杰克斯苦笑道。「我们会来这里也是为了师父,只要妳能和师父好好聊聊,顺便看看是否方便让师父重新获得月磁石,我们做徒弟的就没怨言。或者,给一点筹码让我们在赌场玩玩──呃,师父!不要捏啊!」
「呵、呵呵。」玉兔掩嘴笑了起来。「不愧是蒲露的徒弟,在宽容的部份有一点点像呢。」
「哪里像。」蒲露没好气地叹气。
「月磁石的事、我为什么在这、蒲露为什么月化玉兔……事情很多呢,我也有很多想问的,比如蒲露和你们的事,还有蒲雁的结局……这些事我们慢慢谈吧,先让各位好好休息。」玉兔说着,让一旁的黑衣人拿出四张VIP卡。「只要用这个就能自由进出,也是补偿各位我的失礼。」
玉兔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白皙如月的脸颊泛红,用双手捧着脸。
「然后,我先解释一下我来澳门的原因,好让蒲露安心吧?」
这个时候,蒲露才注意到她手上的戒指。
「蒲露也知道吧,我本来待在蒲露的家乡云南的旧屋子里,说好听点是政府照顾我的起居,说难听点就是软禁,因为我是无法回去月都的月都人,有着一些……呃,复杂的政治因素。我使尽各种办法来到澳门,又不怕被人发现地使用结界术,原因其实只有一个──」
玉兔露出甜甜的笑容,让她本来就惊人的美貌更添艳丽。
「我结婚了。」
*
具玉兔所言,她之所以来到澳门,和大量使用力量,都跟她老公有关,不过考虑到走廊上的战斗,还是先让蒲露先回饭店休息。
「杰克斯,过来。为师帮你再处理一下伤口。」蒲露拉着杰克斯进浴室。
「没关系啦,师父,不如说您让我揉几下胸部,我就会好多了。」
「平常还揉不够吗?少说废话,为师帮你涂膏药。」
两人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这段时间明朗一直呆愣着看着浴室,紫燕用药膏涂抹自己腹部的瘀青,看了一眼呆滞的明朗,笑了出来。
「二师兄,你在吃醋?」
「怎么可能!」明朗赶紧说道。「师父帮师兄处理伤口,有什么好吃醋的?」
「是吗?二师兄也想被师父又摸摸又疼惜吧?呵呵,二师兄这样吃醋也太可爱了吧。」紫燕坏笑道,将冰冷的药膏涂在明朗腹部发红的位置。
「才、才没有,师兄他受伤最重,师父会特别照顾……是当然的,我、我才没有吃醋……」明朗心虚地解释道。「好吧,也许是有一点吧,不过比起吃醋,更多的是羡慕啦。」
「二师兄不哭不哭,我可以安慰你哦!你看──是旗袍爆乳哦!」「挨了那几下身体都快散了,饶了我吧!」
*
隔天一早,蒲露等人就再次来到蓬莱人赌场,不同的是,这次由玉兔亲自带他们上楼。
「我也是去年才到澳门来,之前在地球的两百年没怎么出云南,地球城市的丰富远超我的想像,不像月都尽是单调的灰和黑──见识到了很多过去不曾看过的人事物,十分有趣。」在电梯里,玉兔微笑着和蒲露分享着在澳门的所见所闻。
「玉兔姐姐的笑容比以前好看很多呢。」蒲露欣慰地说道,原来恋爱的力量这么伟大,让过去仿佛无机质般的玉兔神采奕奕。
「蒲露也不一样了,变得十分柔软了呀,是徒弟们的功劳吧?」
「我以前给玉兔姐姐是什么印象啊?」
「嗯……把礼义廉耻挂在嘴上,行侠仗义的侠客?」
听到此话,徒弟三人都在猛点头。
「原来我看起来是这样啊?」蒲露尴尬地说道。
「会见我家老公之前,我简单解释,」玉兔领着他们走出电梯,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我用结界术是为了保护我的老公,他在澳门有很多敌人……蒲露会月化玉兔,一来是因为我的结界术,二来是蒲露的身体跟过往全盛期不同,虚弱的蒲露更容易受影响,才持续变幻。」
「原来如此──但是,呃,以前没有,那个,这种感觉啊。」
蒲露摸着腹部喃喃说道,玉兔看着她的动作很是困惑。
「这种感觉?蒲露是指──啊,」玉兔摸着自己的腹部,想到这里是子宫的位置后,立刻脸红起来。「啊──大、大概是我的错吧……!」
「咦?为什么?」
「最、最近只要跟老公独处,我就想替他留下血脉,所以……」
「哦,就是一直在做爱才让师父的月化玉兔发情的嘛。」紫燕笑着用白话文接上。
「……」
蒲露在心中惊叹,爱情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