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半掩的窗帘，在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澄从混沌中苏醒时，最先感受到的是周身的清爽——有人为他仔细清理过，连指尖都泛着淡淡的沐浴乳香气。
他的后背紧贴着一个温暖的热源。林晚从身后环抱着他，手臂松松搭在他腰间。这个认知让苏澄睫毛轻颤，昨夜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被进入时的胀痛，高潮时痉挛的子宫，还有林晚在他耳畔沙哑的喘息。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林晚的睡颜近在咫尺。平日里凌厉的眉眼此刻完全舒展开来，一缕黑发散落在额前，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苏澄屏住呼吸，目光描摹过她垂落的睫毛——原来她右眼尾有一颗极淡的泪痣，平日里都被妆容掩盖着。
苏澄悄悄掀开被角，发现自己穿着陌生的丝绸睡衣，裸露肌肤上那些暧昧红痕都被仔细涂过药膏，泛着清凉的薄荷味。
"看够了吗？"
带着睡意的声音突然响起，苏澄吓得一抖，正对上林晚含笑的眼眸。她撑着头，睡衣领口滑落，露出锁骨上新鲜的抓痕——那是昨晚苏澄情难自抑时留下的。
"我...那个..."苏澄耳尖发烫，手指无意识地揪紧被单，"谢谢你帮我..."
"清理"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小小的气音。林晚忽然伸手，指尖抚过他滚烫的耳垂："疼不疼？"
林晚突然低头，舌尖舔过他锁骨上最深的咬痕。湿润的触感让苏澄浑身发抖，昨夜就是在这里被咬破皮肤尝到血味，却在高潮的眩晕中觉得格外甜蜜。
"清理的时候..."林晚的唇游走到他耳际，"那里还在流我的东西。"
苏澄的脸轰然烧红。他想起半夜半梦半醒时，被抱在浴缸里清理的场景，确实有白浊从腿间溢出......而林晚用沾了药膏的指尖小心处理那些隐秘的伤口。
"别说了…我不疼。"苏澄摇头，鼻尖却突然发酸。他慌忙低头，一滴泪抢先落在床单上，晕开深色的小圆点。
林晚的指尖顿住了。
晨光中，苏澄看见她喉结滚动了一下，那双总是游刃有余的眼睛里，罕见地闪过一丝慌乱。
"怎幺了？还是疼吗？"林晚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一度，手指悬在半空，"我明明..."
苏澄突然扑进她怀里。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他从来不敢这样放肆。但此刻他顾不得了，把脸深深埋在林晚肩窝，嗅着那令人安心的气息。
"是这里疼。"他抓着林晚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声音闷闷的，"涨得难受。"
林晚的手掌贴着他单薄的胸膛，那里正传来急促的跳动，像被困住的小鸟拼命扇动翅膀。
"林晚..."他鼓起勇气，手指攥紧她的衣角，"我们现在...是什幺关系？"
问完就后悔了。苏澄紧闭着眼，生怕看到对方露出困扰的表情。
一阵沉默后，他感到颈侧传来温软的触感——林晚在吻他昨晚留下的咬痕。
"你觉得呢？"她的唇贴着皮肤游走，最终停在耳畔，"把别人里里外外都吃干抹净后..."
苏澄的耳垂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当然要负责到底。"
阳光在地板上缓慢移动，将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澄闭上眼睛，听见林晚的心跳渐渐与自己同频。他想，原来被填满的不只是身体，还有那些独自蜷缩的夜晚里，始终空着一块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