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苏澄在厨房里笨拙地操作着咖啡机——他观察过，这是林晚每天早上必喝的。他记得她喜欢加两勺糖，不加奶。烤面包的香气混合着咖啡的苦涩在空气中弥漫。
"你在做什幺？"
林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苏澄差点打翻咖啡杯。她穿着睡袍靠在门框上，头发还有些凌乱，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我想做早餐..."苏澄结结巴巴地说，耳尖迅速红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那是昨晚林晚留下的印记。
林晚走近，从他手中接过咖啡杯，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手背："谢谢。"她抿了一口，眉头微挑，"糖放多了。"
"对不起！我重新——"
"不用。"林晚打断他，又喝了一口，"甜的...也不错。"她的目光在苏澄身上流连，从凌乱的头发到宽松睡衣下露出的锁骨，最后落在他不安搅动的手指上。
林晚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拿起平底锅，做起了早餐。苏澄注视着她流畅的动作，睡袍的领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更多的吻痕——那是他失控时留下的。想到自己居然有勇气在林晚身上留下印记，苏澄的心脏又开始狂跳。
"来吃早餐。"林晚将煎蛋盛入盘中，"今天有课吗？"
"下午有一节课..."苏澄接过盘子，指尖不小心碰到林晚的手背，一阵微小的电流窜上手臂，"但我可以翘掉。"
林晚挑了挑眉："好学生也开始逃课了？"
"因为..."苏澄低头戳着蛋黄，"想多和你待一会儿。"
这句话换来一个落在发顶的轻吻。林晚的指尖缠绕着他的发丝，声音里带着笑意："下午我要去进货，你可以一起来。认识一下我的精油供应商。"
早餐后，苏澄主动承担了洗碗的任务。水流冲刷着盘子的同时，他的思绪飘到了昨晚的种种。林晚在他耳边低语的情话，她手指探索的方式，还有那种被完全占有的满足感。仿佛有什幺东西在他心里破土而出，长出了嫩绿的新芽。
"在想什幺？"林晚突然从背后靠近，双手环住他的腰。她的下巴搁在苏澄肩上，呼吸拂过他的耳廓。
"在想..."苏澄关掉水龙头，转身面对她，"我们现在的关系，除了责任，还有吗？"
林晚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变得深邃。她拉起苏澄的手："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苏澄老实回答，"师生？医患？还是..."
"恋人。"林晚打断他，语气坚定，"还是，你不愿意？"
他没想到林晚会如此干脆直白地定义他们的关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果然不愿意？"林晚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腕内侧。
"愿意！"苏澄急忙回答，随即因为自己的急切而脸红，"就是...有点不真实。"
林晚轻笑一声，突然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感觉到了吗？心跳。和你一样快。"她凑近苏澄耳边，压低声音，"现在真实了吗？"
苏澄点点头，掌心下是林晚有力的心跳。这一刻他终于确信，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境——他们真的相爱了。
下午的阳光格外明媚。苏澄跟着林晚来到城郊的一家植物园，这里种植着各种用于提取精油的草本植物。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香气，混合着泥土和植物的清新。
"林医生！"一个白发老人从温室里走出来，"这次要什幺？"
"薰衣草、玫瑰和雪松的精油。"林晚熟稔地回答，然后拉过苏澄，"这是苏澄，我的...爱人兼助手。"
苏澄因为那个微妙的停顿而心跳加速。他礼貌地向老人问好，目光却被温室里五彩斑斓的花朵吸引。
"去看看吧。"林晚轻轻推了他一下，"我和陈师傅谈点事。"
温室里温暖湿润，各种植物整齐地排列在架子上。苏澄小心翼翼地穿行其间，指尖偶尔触碰那些饱满的花瓣。最里面的架子上摆着一排小瓶子，标签上写着奇怪的名字："月光"、"梦境"、"欲望"...
"那是试验品。"老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苏澄差点碰倒瓶子，"林医生特别订制的配方。"
苏澄好奇地拿起一瓶标着"月光"的蓝色液体："这些都是...？"
"爱情魔药，如果你相信的话。"老人狡黠地眨眨眼，"不过林医生说是用来辅助治疗的。"
苏澄的脸刷地红了。他想起了那些各种颜色的精油...难道这些都是林晚特意为他准备的？
回程的车上，苏澄一直偷瞄着林晚的侧脸。她专注地开着车，修长的手指轻敲方向盘，银色的蝴蝶项链在领口若隐若现——那是今早苏澄亲手为她戴上的。
"想问什幺？"林晚突然开口，眼睛仍盯着前方。
"那些精油..."苏澄犹豫了一下，"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吗？"
林晚的嘴角微微上扬："你猜？"
这个回答让苏澄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老人说的"爱情魔药"，耳根不自觉地发烫。如果那些精油真的含有某种催情成分，那他之前那些羞耻的反应岂不是...
"别多想。"林晚在红灯时捏了捏他的手，"精油只是辅助，真正的反应都来自你自己的身体。"
这句话既像安慰又像挑逗，苏澄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低头摆弄胸前的银链。蝴蝶吊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提醒着他与林晚之间新确立的关系。
回到按摩馆，林晚开始整理新进的精油。苏澄坐在飘窗上看着她熟练地将瓶子分类、贴标签，动作优雅而精准。阳光透过她的发丝，在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过来。"林晚突然向他招手。
苏澄走到她身边，被拉着坐在了腿上。这个亲密的姿势让他浑身僵硬，但林晚的手臂环着他的腰，让他无处可逃。
"闻闻这个。"她打开一个小瓶子，里面是金黄色的液体，"新配方，还没起名字。"
苏澄凑近瓶口，一股温暖甜美的香气涌入鼻腔，像是阳光下的蜂蜜，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辛辣。奇妙的是，这香气莫名让他想起林晚的怀抱——温暖、安全，又带着危险的诱惑。
"喜欢吗？"林晚的唇几乎贴在他耳垂上。
苏澄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香气似乎有某种魔力，让他的身体开始发热，后穴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
"看来效果不错。"林晚满意地盖上瓶盖，"就叫它...'澄晚'好了。"
这个用他们名字组合成的名字让苏澄心头一热。他转身面对林晚，鼓起勇气吻上她的唇。这个吻生涩却真诚，包含了所有他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情。
当两人分开时，林晚的眼中闪烁着苏澄从未见过的温柔光芒。她轻轻抚摸他发烫的脸颊，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我的小蝴蝶..."
窗外，夕阳将云朵染成粉紫色，就像那晚改变一切的精油。苏澄靠在林晚肩头，银链与银链相碰，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这一刻，他终于确信——无论那些精油是否有魔力，他对林晚的感情，早已超越了身体的吸引，成为了灵魂的共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