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砚。”
谢清砚在柜前站了很久,直到他的呼唤落入耳畔,谢清砚才如梦初醒般,将头从橱窗前扭开。
她回过神,心底涌起一股后怕。
刚刚谢清砚还得意地笑话宿星卯这回烧得傻了笨了,都会撒娇了。
他怎幺可能蠢,真是坏极了,黑心的聪明劲,步步为营,示弱引她上钩,将底明晃晃摆在那,不遮不掩,等她走近,等她亲自揭下来,要她看,还要她瞪大眼仔仔细细看。
不用一字,明明白白地将阴晦的企图告诉她。
——没错,你猜得从来没错。
她的恶意揣测都是真的,可那又如何,她还能逃吗?
宿星卯心思深得可怕,谢清砚连骂都不知道该怎幺骂,说变态都是轻了。
“小猫?”见她不语,宿星卯温声喊她。
她简直无语凝噎,这可恶至极的家伙,将她撼动,将她心湖搅起了惊涛骇浪,彻底翻了天。
他倒好,平平常常的样子,仿佛无事发生,自顾自拉着她在床尾坐下,执起她的手,放在掌中细细抚摸,隽秀的眉目缓缓舒展,看样子极享受与她亲昵的时刻。
“你别碰我。”她板着脸,从他掌心里抽回手。
“为什幺。”宿星卯讷然敛睫,目光落在她脸上,长久停顿,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你不开心吗?”
谢清砚想翻白眼,任谁见到自己被人明摆着觊觎窥伺,也不会有好脸色吧,他搁这装呢?
“你看得漫画里明明很喜欢。”他面无表情地回忆标题,“跟踪,监视,囚禁,强制……这些,比我更过分的,你都很喜欢,对吗?”
胡说八道!
“你!”谢清砚脸烧着了,一下就红彤彤的,这人好不要脸,她手机就被他看了一会儿,干嘛记那幺清楚啊。
他烦人的好记性。
她拔高音量,虚张声势地吼:“我就看看而已,再说了,漫画又不是现实。”
“是吗。”宿星卯不接茬,敛容息气:“现实里,小猫并不反感与我做爱”
“谁说我不反感。”谢清砚极力辩驳,她撇清关系:“是你引诱我的。”
“嗯,是我引诱。”宿星卯面对来自于她的欲望,有一种天然的坦率,他承认:“谢清砚,那你可以回答一下,被操的时候,为什幺还那幺爽呢。”
“我根本没有,你才爽。”
这样暧昧的距离,过分下流的话题,氛围越来越不对。
谢清砚能切实感受到他身上那股隐隐的压迫感,屁股往后挪,想离他远些。
宿星卯垂眸,她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脱他的视线。
“好聪明啊。”
殷红潮润的面孔浮着笑,宿星卯眼睛笑得半弯,偏头看她,擡一只手,拈起鬓边的发丝,在指间摩挲:“操你的时候,我确实——”
“好 爽。”
男生湿红的舌探出口中,轻轻舔着嘴唇,口津将薄而漂亮的唇瓣,濡得又湿又亮,他笑着,语气轻快地吐息落字。
“怎幺办,想到小猫被精液弄脏的样子,就很想再操小猫了。”
宿星卯猛然凑近她,一手扣住她的后颈,年少的躯体,迸发着惊人的温度,又热又烫的体漫,从肌肤交叠处,不由分说往地往她身上蔓延。
谢清砚避之不及。
颈上的手掌,像被火烧过的巨石压着她,沉重而滚烫,他俯身,唇贴合在她的耳边,仿佛在与她耳鬓厮磨,缠绵低语:“这一周,我很想念你。”
“每一次,都会弄脏自己。”
“小猫会补偿主人的,对吗。”
偏偏出口的话,让她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宿星卯松了手,黑沉沉的眼紧盯着她。
像蛇注视着猎物。
“回答呢?”
“不……”谢清砚小声拒绝,才出口一字,尾音已被湿热的吻吞噬。
重重的阴影压了下来,他的唇咬上她,不再克制的吻,放纵而肆意,甫一贴合,便撬开她的口齿,舌极强横,往她软嫩的唇肉里扫荡,吮着她的舌,咬着她的肉,像是要将她活活吞吃入腹。
这漫长的一周,宿星卯时常感到饥饿,腹中辘辘,他吃下许多食物,企图将胃部填满,可即便腹中饱胀,这股饥饿感依旧无法消解。
直到看见她,靠近她,嗅闻她,这股欲壑难填的饥饿,才稍稍缓解,在她离开后,又愈演愈烈,胃部绞痛,灵魂空虚。
他恍然明白,爱欲,也许,也算食欲。
喜欢一个人,便会想将她吞下去,从皮肤到心灵,血肉和骨头,占有成为本能,注视着她的每一个视线里,都刻满进食的欲望。
想舔舐她的肌肤,想吞下她的舌头。
宿星卯咬破她的唇,腥涩的铁锈味混杂着黏腻的口液,在彼此口齿间蔓延。
想吮吸她的唾液,血液,与爱液。
很想将她吃进去。
也很想被她吃掉。
“吻我,咬我。”他轻缓掐住她的喉咙,低声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