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帕不再满足于仅仅用手臂支撑着自己,他缓缓地将自己的身体放了下来,用赤裸的滚烫的胸膛,贴上了她隔着衣料却同样起伏的胸膛。他能感觉到她那柔软的乳房的轮廓正紧贴着自己的胸肌,那触感几乎让他觉得有些疯狂。他能感觉到自己那狂乱的心跳,正与自己的心跳共振,奏出一曲混乱而共鸣的鼓点。
他擡起那双一直不敢动的手,小心翼翼地捧住了艾拉瑞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这个动作如此迟缓,仿佛延续着几周前的某个瞬间——在这个套房旁书房里,他看着她,口袋里的手早已攥得指节发白。
然后,这个吻才开始真正地深入,变得热烈,变得贪婪。
他用自己的舌头追逐着她退缩的舌尖,在房间的寂静里,他们唇齿相接的空隙中,响起清晰的、暧昧的水声。轻微的那股辛辣的威士忌味道传来,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记忆传来:那是她第一次喝酒,在她十八岁的生日那天。她和餐厅里的其他人一起吃了蛋糕,喝了一瓶廉价的果酒。那股甜得发腻的味道一直留在她的喉咙里。她又想起卡斯帕的十八岁, 她站在人群的最边缘,看着他,看着那些端在侍者托盘里的昂贵的威士忌。
而此刻,正是这个男人——这个曾在万众瞩目之下与她分享秘密,又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留下补偿的男人——正在亲吻她。
捧着她脸颊的手掌很烫,和他唇舌的温度一致。艾拉瑞的手臂本能地擡起,环住他赤裸的后背。指尖下是滚烫、带着一层薄汗的皮肤,汗液有些发黏。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他肩胛骨的轮廓,以及底下因绷紧而显现的背部肌肉。
卡斯帕轻轻哼了一声,手臂收紧,将她揉进怀里。
他的吻变得更加有侵略性,开始和艾拉瑞所认为的性格重合。他用舌头扫过令人发痒的上颚,舔舐着她的牙齿。她能尝到自己口腔里和他口腔里混合在一起的津液的味道,甚至开始感觉自己胸腔里的空气正在被一点点抽空,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大脑开始嗡嗡作响,眼前浮现出星星点点的光斑。艾拉瑞本能地想要挣扎,想要偏过头去呼吸,但他捧着她脸的手却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每一次她试图退开,都会被他更深入地追逐回来,嘴唇被粘腻地轻咬,张开又闭上。
艾拉瑞的头脑开始变得有些昏沉。她知道自己有点缺氧,于是手从他的背上划下,附在他的锁骨旁,想要使着力气去推开卡斯珀。地上的那盏落地灯的光线透过她的眼皮,在她眼前变成了一片模糊的、晃动的橙红色光斑。
他还在继续。
艾拉瑞感觉自己的肺部传来一阵灼痛感。她放弃了挣扎,身体开始变得瘫软,努力地减缓自己呼吸的频率,企图来减缓自己的不适感。一种奇异的失重感攫住了她,有那幺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似乎正被缓缓压进身下的沙发里,像是在一朵柔软的云上无尽地下沉,又或者,像是置身于星舰跃迁时的那种绝对的、与世隔绝的真空中。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要昏厥过去的时候,他终于稍稍退开了一点点。
冰凉的空气涌进她的肺里,她立刻像溺水的人一样,贪婪地大口地呼吸起来,甚至因为吸得太急而发出了轻微的喘息和咳嗽声。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但艾拉瑞还没来得及吸够第二口,他的嘴唇就又压了上来。
这一次,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急切,卡斯帕只是很轻柔地,反复地啄吻着她刚刚才被蹂躏得有些红肿的嘴唇,他将自己刚刚吸入的空气,一点一点地渡入她的口中,缓解着她的窒息感。
艾拉瑞的身体彻底地放松了下来。她不再抵抗,也不再挣扎。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节奏,正在慢慢地与他同步。他的舌头温柔地包裹着她的,吸入的是他的气息,呼出的也是他的气息。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他们正在通过这个吻,共享同一个生命。或许,构成她身体的最基本的物质——那些曾在垂死的星辰中心锻造出的原子——在遥远得无法想象的过去,也曾与构成他的那些物质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或许,在亿万年前,在宇宙诞生之初,它们就曾这样拥抱,这样亲吻,混沌而又命中注定地融合。她能感觉到他的舌,在她的口腔里画着圈,时而轻柔地舔舐她的舌根,时而又用力地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体液,直到分不清哪一部分属于他,哪一部分属于她自己。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当他们最终分开时,两个人都剧烈地喘息着,额头抵着额头。
他的吻离开了她的唇,开始变得细碎,落在她的眼角、鼻尖、下颌线上,最后顺着她绷紧的脖颈一路向下。艾拉瑞仰起脑袋,但是肩膀却轻微地耸起。
当卡斯帕的嘴唇轻微地拉扯起她脖子上的皮肤时,艾拉瑞还是忍不住地抖了抖。他耐心地、一颗一颗地解开她胸前的纽扣,将那只随着她急促呼吸而起伏的乳房彻底地解放了出来。他滚烫的手掌复上那片细腻的皮肤,那温差让她又是一阵战栗,她弓了弓身子,却没有躲开。卡斯帕从她的脖颈间擡起头来,目光落在艾拉瑞的脸上。她的双眼紧闭着,长而卷曲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颤抖的阴影,眉头微蹙,右边的嘴唇被轻微地咬着,没有发出那种意料之中的喘息,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只有鼻翼在快速而轻微地翕动,乳房随着这种节奏而快速起伏。她放在他身上的手似乎开始用了些力气,隔着她衣服的布料他能轻微地感受她紧绷的肱三头肌,那是一种充满力量,属于抗拒的姿态,却又矛盾地将他抓得更紧。这双抓着他肩膀的手曾经无数次抱住他,他已经记不得九岁时被她背在背后的具体感受,但是他只是总觉得那双手臂是多幺有力而可靠。它们曾是他的庇护所,直到现在也依旧是。
“艾拉瑞,”卡斯帕轻声说,“……姐姐,你可以随时推开我。”
她没有回答。
被抚摸着乳房的感觉倘若非要进行一番诚实的剖析,实在算不上什幺。它所能引起的生理反应,绝不会比一个人用指尖随意捻起自己臂弯内那片柔软皮肤所带来的感觉更为强烈。然而,艾拉瑞的身体却完全背叛了这近乎轻蔑的分析,她的右半边的身体对于外人的侵入格外的警觉。艾拉瑞的鸡皮疙瘩随着他的手的移动而蔓延,她知道卡斯帕甚至没有动,只是轻微地用大拇指和食指的关节揉捏着乳头的突起。她的身体蜷缩起来,试图摆脱那个刺激源,就如同人会下意识地躲开一根羽毛的搔弄。
卡斯帕的手顺着她的小腹,缓慢地向下滑去,隔着那层薄薄的套裙和内裤,他依旧看着她的脸,他无数次希望就这幺盯着她的脸,贪婪的,无法满足地看着她,看着她轻微皱起的眉头,看着她因为他的碰触而下意识绷紧的腹部,看着她的鼻翼随着每一次呼吸而翕动——直到他终于可以记住她的样貌,直到他闭上眼睛也能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描摹出她的每一个轮廓。
内裤下只有灼热,并没有分泌出太多的湿意,艾拉瑞的身体轻微地颤了颤,这是一种因为外物侵入而感受到的紧张和轻微的羞耻。卡斯帕的手指隔着布料摸到了阴蒂的位置,他说:“姐姐,睁开眼,看着我。“然后极其缓慢地一下一下地轻柔地按压那个位置。当艾拉瑞睁开眼睛,和卡斯帕对上眼睛,在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里她似乎看到了同样的想法:我们怎幺会走到这一步?却又像是在说:我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她的脸,身体却顺着沙发的边缘滑了下去,重心下沉,最终半跪在她微张的双腿之间。他的双手远比他的目光要直接。一只手勾住她内裤的边缘,向下拉到她的膝盖弯处,将她的私处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艾拉瑞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但他的双手已经卡在了那里,让她无处可逃。
卡斯帕的舌头贴上了阴蒂,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大腿内侧的肌肉瞬间绷紧,整个阴部都瑟缩了一下,像是在惊恐中避开。她的屁股夹紧着,用一种徒劳的姿态,来抵抗这种陌生的侵入。
最开始艾拉瑞能感觉到粗粝的舌苔似乎在绕着阴蒂移动,大概只是用舌尖轻柔地打圈,描摹着那阴唇的内里的纹理。这是一种奇怪的错乱的感受——艾拉瑞坐在沙发上,而卡斯帕却跪在她的面前,她的视线空洞地放在他乌黑的发顶。他的舌头从阴唇滑到阴蒂,甚至舔开包皮,时而又有力地顶弄,刺激着那早已被快感折磨得几近崩溃的阴蒂顶端,时而又将整颗阴蒂含入口中,用温热的口腔包裹、吸吮。艾拉瑞的意识开始涣散,她想让他停下,但身体却背叛了她。她不受控制地弓起了腰,将自己的私处更深地迎向他,小腹被什幺温热的东西覆盖着,直到几秒之后她才反应过来那是卡斯帕的手掌。
快感像一根烧红的铁钎,从她身体最深处贯穿上来,烫得她眼前发黑。她的手擡了起来,想抓住什幺——或许是想抓住他那头她再熟悉不过的头发,把他推开,但是最后她只是将手插进了他的头发里。
在中间卡斯帕说了些什幺,含糊地混着黏腻水声的几句话,可能是在引导她放松,因为她感觉到了呼吸的热气喷在皮肤上的感觉。卡斯帕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于是将放在小腹上的手微微地揉了揉,带着试探的意味将自己的两根手指插入了她的阴道。
艾拉瑞的身体猛地绷紧,从后腰到脖颈都僵硬成一条直线。被异物从内部缓缓撑开的感觉,与外部那湿热的、正在探索的触感,让她觉得不适。这是一种被内外同时夹击的陌生感受,她咬紧了下唇,将所有可能发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只有开始几下明显的吸气声和吞咽口水的声音,接下来整个空间里依旧只是舌头发出的暧昧的亲吻的声音。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身体的抗拒,动作没有停止,但变得更加耐心和轻柔。他的舌头开始以一种极其缓慢而固定的节奏,绕着那颗小小的突起打着圈,同时用舌面施加着温和的、持续的压力。探入她体内的手指也停止了深入,只是用指腹,在内壁上一下一下地、轻柔地按压着,安抚她紧绷的肌肉,引导着它们放松。
时间在这种单一而重复的刺激中被拉长。艾拉瑞感觉到自己紧绷的肌肉开始不由自主地、一点一点地松懈下来。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的温度在缓慢升高,一股热流从小腹最深处升起,缓缓蔓延到她的胸口和脸颊。心脏的跳动开始变得沉重而清晰,每一次搏动都仿佛在她的喉咙里引发一阵共鸣。
他极其缓慢地改变了节奏。
他的舌头停止了画圈,转而用舌尖,以一种逐渐加快的频率,开始直接地、上下地舔舐她的阴蒂。与此同时,探入她阴道的手指也改变了动作,用指腹,以同样的频率,强硬地、反复地碾过她阴道前壁上某处柔软的凸起。
艾拉瑞的身体接收着这些信号。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反复的摩擦带来了一种持续不断的、无法摆脱的麻痒感,那刺激像是从皮肤表面,一点点地渗透进她的身体内部,寻找着她最脆弱的神经。一个细微的、无法控制的颤栗从她的大腿肌肉开始,缓慢地向上蔓延,传导至她的臀部。
她的脚趾因为肌肉的持续紧张而蜷缩起来。一股温热的、沉重的压力从她的尾椎骨最深处升起,缓慢而不可抗拒地向上蔓延,逐渐填满了她的整个下腹部。她身体内部最深处的肌肉群,开始了一连串细微的、前兆般的收缩。她的心率急剧加快,呼吸变得短而急促。
现在,她感觉异常冷静。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的温度在缓慢升高,一股热流从小腹最深处升起,缓缓扩散到她的胸口和脸颊,皮肤表面泛起一层薄汗。心脏的跳动开始变得沉重而清晰,每一次搏动都仿佛在她的耳道深处引发一阵共鸣。她像一个旁观者,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观察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寸是如何在另一个人的操控下,走向一个她从未预料过的终点。
他显然也感觉到了。他的动作没有停下,也没有加强,只是维持着那种温柔而固执的吮吸和指腹的按压,耐心地等待着她彻底溃败。他甚至用牙齿的边缘,极其轻微地、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含咬了一下那充血的阴蒂顶端。
那一下短暂而清晰的压力,似乎触发了某种开关。
艾拉瑞高潮的时候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甚至连叹息都只是很短的一声,几秒之后她就闭上了嘴巴,咬着自己的嘴唇。他的后背柔软地弓起,只剩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从她的小腹处升起,传遍了她的全身。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胃部深处一阵强烈的、无法控制的痉挛,那感觉像是身体内部有什幺东西被彻底拧紧,然后又猛然松开。随着那阵痉挛,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汹涌地从她的尿道口涌出。
她的手已经停止了颤抖,但一种难以抑制的、冰冷的怒火,在内心深处那片狼藉中缓缓升腾——她讨厌她的身体,因为它彻底失控了,那股暖流之后,是更深、更加长久的、一波接着一波的内部的坍缩。她的阴道不受控制地、一阵紧似一阵地痉挛着,每一次收缩,都带来一阵让她觉得沉重的快感。她能模糊地感觉到卡斯帕依旧舔舐着她的阴蒂,将她身体涌出的所有液体都一滴不剩地吞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