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
床上的女孩揉了揉眼,xx好像刚从一个很长的梦里醒来,此刻什幺都看不见,意识也像泡在水里一样迟钝。
她只记得自己被亚罗从机场带回的当天就病了,之后的记忆支离破碎,断片在亚罗关门离开的那一刻。
xx试着擡起手在面前晃了晃,没有轮廓,也没有光,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
“醒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像从地底某个遥远又冰冷的地方传来,混着屋内潮湿的气息,一点点渗进心底。
xx猛地惊坐起来,下一秒,刺眼的白光骤然亮起,毫无预兆地将她从黑暗中撕扯出来。
她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强光晃得她什幺都看不清,只剩耳边残留着的声音,仿佛要将她再次拖入无法逃脱的深渊。
几秒后,模糊的视线终于对焦。
门口的光打在楼梯上,一个高大的男人静静站着,仿佛一道魔鬼的剪影。
原来,她又被关回了天使路。
那道身影从灯下走来,踩着楼梯,一步步踏进记忆中熟悉又噩梦般的空间。
“是不是以为这次差点就成功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股压抑过后的从容,只是那一瞬,xx眼底浮出一道极浅的情绪波纹,又很快消散了。
女孩看着他,沉默良久,眼底的惊慌早已褪去,只剩下一层被现实反复压碎后重新凝结的平静。
到了此刻,似乎害怕都没有意义了。
xx想起亚罗看向白t恤少年那双冰冷的眼,低声问:“你把他怎样了。”
男人眉眼略弯,似笑非笑,随后慢条斯理地走近两步,好像必须离近才能听清她在说什幺,语气如夜间里刮过峭壁的冷风:
“谁?说清楚,好让我顺手一块做了。”
“是那个陪你聊天的记者?还是那个给你换钱的小男生?又或者是准备私会的老情人宋书宇……哦对,还有那个愿意替你订票、帮你说谎的莱娅。”
每提一个名字,他的语调就下沉一分,屋子里的空气仿佛也随着男人语调被抽干,xx感觉自己开始一点点窒息,浑身上下都发紧。
“以为你这次聪明了点?演得乖,我就不会查你?”
男人的身影逐渐逼近,骨节分明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压迫的气息像海啸一样袭来,狠狠把她拍在原地。
“你把我当什幺,觉得能瞒得过去?”
xx动弹不得,紧握床单的手浅浅发白:“他们什幺都不知道……是我,是我自己决定的。”
“自己?”
他轻嗤了一声,“你在赌什幺?”
“赌我不舍得动你,还是赌我能纵着你一次次惹怒我?”
他说着,脸也突然贴了上来,xx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能感受到那道目光正沉沉地锁着她。
“之前说的,忘了?”男人的声音如同地府的风。
xx当然记得。
每逃一次,他就动一个她在乎的人,玩到她身边一个人都不剩。
她咬紧唇,什幺都没说。
男人冷冷一笑,“我想了想,那样太麻烦了。”
他一步步靠近,半透明的注射器在灯光下微微反光,“认识吗。”
xx眼睁睁看着男人从西林瓶里抽出那管冰冷的液体,再也控制不住慌乱起来。
“zyk,你疯了!”女孩尖声叫喊,后背紧紧贴在后面的墙上。
男人被她的倔强激怒,抓着女孩就要注射进去。
xx惊恐着闪躲,指尖也抓得床单褶皱四起,可身上那只手熟练有力,根本不是她能挣开的。
仅仅几秒,冰冷的针头贴上女孩脖颈静脉,她彻底不敢再乱动,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不要!小叔叔,我真的不会再跑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女孩肌肤瓷白,浅浅的血管像柔软的绒线浮在皮面,被细到几乎透明的针头摩擦着,只要男人的角度稍微改变,就能在那白净的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线。
她语无伦次地哭着求饶,却阻止不了男人半分。
那道声音没有丝毫动摇:“周xx,你的记性呢。”
说完,那只手臂朝自己伸来,直接将她压在床上,针头扎进了脖子,痛的却是下面。
“啊——!”
居高临下的身影瞬间倾斜,xx尖叫出声,下体如撕裂般疼痛,双手也被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记不住,就每天都记一遍。”
那道声音俯身在她耳边,随着剧烈的动作不停起伏:“记住你是怎幺哭着,被我操到求饶的。”
泪水与痛楚交织,xx痛苦地闭上眼,只觉得有什幺滚烫的吻在肌肤上游走,又有什幺冰凉的液体在体内扩散,把全身都烧热了。
他的身体重压在她身上,每一下律动都是一种刑罚,干涩的膣壁被迫紧紧绞着男人的巨大,那东西炙热、坚硬,如同一把被愤怒烧红的钝器,一下一下砸着。
青筋、血管则像布满钝器的倒刺,势必将女孩的五脏六腑反复搅烂才善罢甘休。
血与泪混着羞辱,在xx身体深处开出一种病态的疼,眼神涣散之余,她看到了头顶的人对着自己张了张嘴:
“zxx,是你自找的。”
……
一片黑暗。
床上的女孩揉了揉眼,xx好像刚从一个很长的梦里醒来,此刻什幺都看不见,意识也像泡在水里一样迟钝。
“醒了?”
是熟悉的声音,xx猛地惊坐起来,立刻退缩着往后躲,没有冰冷的墙壁,而是倚在了男人温暖的胸膛上。
“不要……我不要……”
她的声音哆哆嗦嗦地卡在喉咙。
模糊的视线渐渐对上焦,自己被紧紧抱在一个怀里,手臂上还贴着一个短短的滞留针头。
那瞬间,xx脸色刷地一下白了,整个人从头凉到脚,汗毛根根竖起。
“我、……我、”
xx牙齿打着颤,颤抖着摸向那个针头,可是指尖虚得几乎摸不到重点,只是一通混乱地滑着。
“刚醒就乱发脾气,”zyk皱眉,“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他及时控制住女孩乱摸乱碰的手,防止她碰到针头,又替她把被子重新拢好,盖住那只贴着针头的手臂。
怀里的小人抖成了筛子,他低身亲了亲女孩的额头,说出口的话是责怪,但语气却柔和得不可思议。
“我有没有说过不许乱跑,现在知道怕了?”
没想到说完,怀里的女孩反应异常剧烈,像只惊弓之鸟一般拧身、推拒,双手不知往哪儿放,慌乱地抱紧自己,眼里满是惊恐。
zyk说了什幺她没听清,她只看到针头、白光、还有……他。
“不要!我不要!”
“zxx,你到底在闹什幺?”
他掰着她的脸,眼神不耐地看了几秒,低头吻下去。
xx猛然一怔,被嘴上的一触拉回现实,脑子里嗡嗡作响,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场景,不是天使路,而是曼谷别墅,zyk的卧室。
可心跳的乱、汗湿的背、发麻的脖颈都还残留着,仿佛还有一股凉意顺着血管在缓缓扩散。
zyk垂眼看着她,被亲了一下的女孩一动不动,连表情都没有,睁着眼但瞳孔发虚,好像思绪还在别处。
“做噩梦了?”
xx一身冷汗地僵在他怀里,任由zyk一下一下抚着自己发烫的后背。
“梦到什幺了?”见女孩点头,男人低头问。
xx没敢回忆,怕梦里的疼一旦浮现,现实中也会跟着崩溃。她轻轻歪过头,试图避开那道逼人的视线,却在一瞬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包裹。
是她捏的那个陶艺相框,终于烧制好从土耳其寄了回来,里面还夹着两人在卡帕坐热气球时拍下的那张照片。
框架歪歪扭扭,却因为烧制时手印没擦干净,留下了她的指纹,xx看着那张照片,心跳逐渐恢复。
不是梦。
zyk顺着女孩的目光,也看向那个歪歪扭扭的相框。他原本是真想掐断她脖子来解气,但这个节骨眼上,又寄来了这种让人下不了手的东西。
“zxx。”他语气一转,“这次又因为什幺。”
小兔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偷偷跑了,还是跑到国外,他怎幺可能不气?
他特意等了一天才回来,也算是给她时间主动认错,可偏偏还没来得及教训,她倒自己先吓病了。
zyk把怀里的人重新圈紧,语气沉沉:“如果理由说得过去,剩下的,我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