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人外猫男,我今晚的春梦

我下去吃早餐的时候,窗外温室那边的雾气还未散去,整个空间里都弥漫着一股恍惚的植物味道——干净、潮湿,有点像梦。

我盯着热可可杯边泛起的涟漪,突然就想起那个白姓的前相亲对象。

也不是突然,就是一种水面下的意识浮了上来——为什么同样是有钱人,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喘不过气,而和黎影在一起,只觉得松快?

是因为黎影给了空间吗?不对,不只是空间。他不是那种“妳自由吧”的伪善宽容,而是……他主动为我让出了位置。

哪怕他心里可能想吞了我、同化我、用我填满他永恒孤独的胃口,但他忍住了。他连伸手都很克制,像是怕我后退。

他不是不危险,他只是危险而自知地靠近我。

而白某人……他从来没让我觉得自己能留下来。他让我觉得我只是个可怜虫,需要被他安排好、需要被拯救,需要配合他扮演“愿意理解妳的好男人”角色的工具人罢了。

我喝了口热可可,不甜,很舒服。

我突然想到,第一次相亲的时候,那家伙说什么“女孩子就是爱甜的!”,然后给我点了全糖的奶茶。相亲全程我没碰,道别后我就把它丢掉了,连同对白某人的印象。

黎影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热腾腾的华夫饼。看到我在发呆,他只微微扬眉:“妳怎么啦?没睡好吗?”

我擡头看他一眼。那一刻我突然知道了:他不是家,也不是避风港。

他是生态系统本身。我可以选择留下,也可以随时走。但只要我留下,他就会把我视为这个系统的一部分,而不是他的附属物。

我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

于是我伸手接过华夫饼:“有点饿了,突然想吃麦当劳早餐。”

“可以,刚好还有一些肉碎,不过妳要稍等一下,”   几条天花板上掉下几根触手,刷刷刷地开始煎薯饼和肉饼。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放空般地喝完热可可。

接过华夫饼时,他手指碰了我一下,很轻,但却像触到了一根藏在皮肤底下的神经。

黎影坐到我对面,撑着下巴看着我:“还有什么想吃的?妳可以提前许愿。”

“那我许的愿你都会满足?”我咬了一小口,酥香细碎,嘴里带着淡淡薰衣草味。

他盯着我咀嚼的动作,眼神一点点发深:“看是什么愿望了。”

“我还没想好,”我低头看着饼干,“但现在这种感觉……挺奢侈的。”

“什么感觉?”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像是……”我顿了顿,还是说出口:“我被当作一个人了,不是负担,不是救助对象,也不是谈资或面子工程。”

他盯着我几秒,忽然擡手,把我一缕掉下来的头发拢到耳后,动作缓慢、克制,但指尖温热。

“妳要知道,”他轻声说,“我对妳有没有投资的打算,跟妳是不是人类……没有直接关系。”

我嗤地笑出来:“你这句话很危险!”

“嗯,”他忽然靠近一点,盯着我嘴角那点笑意,轻声反问,“妳喜欢这种危险吗?”

空气好像在这一瞬间停止了流动。我没动,也没后退,只是眨了一下眼,回敬一句:“这就得看它有没有利息了。”

黎影低笑一声,退回座位,重新端起咖啡:“利息部分,我们可以再谈。妳知道的,我定租金都这么人性化了。”

他喝了一口,杯沿遮住了他嘴角那点笑意。但我知道,他在笑。

就像后院的温室那样,看似安静,却在悄悄生长一些什么。

***

课堂期间,我在台上眉飞色舞地说着法国大革命的后续,突然学生开始窸窸窣窣。

我挑眉,停下讲解安静地看着他们,对他们施以无言的威压。

“老师,有猫!”

“小猫小猫~过来这里!”

学生瞬间炸开,我无奈,只能下去处理。

然后,那只猫擡头和我四目相交,我认出了那是他的金色眼瞳。

我蹲下,摆出一副“怎么老是你?”的脸,无奈安抚黎影猫。

学生变得七嘴八舌:

“老师,它在看妳!”

“是不是老师家的猫?”

“黑猫超帅的”   “等等,猫也能帅吗?”

“你不觉得太高调了吗?”我小声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在安抚猫而不是跟他理论。

黎影猫没有回应,只轻轻歪了歪头,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好像在说:我守规矩啊,又没变人。

完事后还用头撞我的腿。

“老师它用头撞妳了!”

“哇,好可爱~~”

“猫猫!我也要吸猫!!!让我吸一口!!!!”

“咳咳,大家安静!”   我只能出声阻止:“等一下把大革命讲完就去写作业,作业写完了才可以上来摸。”

黎影猫跳上讲台伸懒腰,一副不悦的样子,耳朵都快变成喷射机了。

“当然,摸之前要问猫猫可不可以哦~!被抓了就不好了。”   我赶紧补充,台下学生都乐开花。

...

好不容易撑到下课,我抱着黎影猫回到教职办公室,大家都炸了。

“小澪老师!妳带妳家的猫过来啦!”

我刚把那只黑猫拎进办公室放下,还没来得及倒杯水,就听到同事惊呼。

“它好漂亮啊!妳看这眼睛,金色的欸,好像会说话——”

“它是不是混血缅因?还是妳捡来的?脾气真好,好乖……”

“喂,这猫是公的母的啊?来,让姐姐看看——”

同事们围了过来,黎影猫乖乖地趴下,让他们撸。

我看他不反对,就这样放着他,拿出便当盒开始填饱肚子。

“妳今天中午吃什么?红烧狮子头?哇妳自己做的?”   坐我旁边的同事一探头,笑得像发现宝藏,“给我一个嘛!”

就在那一瞬间——

“噗!”一团黑影猛地炸毛,尾巴膨成个蓬松麦穗,“唰——”地从我的办公桌上飞奔出去,踩翻了一个笔筒,越过资料柜,灵巧地跳上窗台,一眨眼就没影了。

同事们全体沉默一秒,接着爆笑:

“妳家猫也太护食了吧!”   “不是护妳吧?”

“猫是不是在吃醋?欸她炸毛那一下太有戏唱了!”

“哎妳怎么不早说妳家猫这么黏妳,我刚刚居然想摸耳朵哈哈哈哈哈!!”

我:“……”

我低头看了一眼便当盒里孤零零的一颗狮子头,突然觉得它也有点委屈。

...

回家路上他没说话,车开得比之前慢。

我有点气他擅自变猫过来刷存在感,又有点好笑:“你跑什么,抢得过一个狮子头吗?”

“那是两个狮子头,”他说,语气很平稳,但有种隐隐的压迫感:

“现在的重点是,妳把我准备给妳的东西分享给了别人。”

我愣住,月经期间的敏感让我意识到他吃醋了。

他加速,安静地开车,像在酝酿下句话。

“……所以,妳打算怎么补偿我?”

“啊?”

他把车开到一条小路里,熄灯看着我,眼睛不再是金色的,而是黑而深的夜色,仿佛要把我拽进去:

“亲我。妳主动。”

我一时间没回过神来。车厢里安静得诡异,只有仪表板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的五官冷静,甚至称得上温柔。

但那双眼睛黑得像深夜的潮水,卷着情绪暗涌。

我小声:“你生气了?”

他歪了歪头,慢慢地靠近我,手还搭在方向盘上,动作却像捕猎者在靠近猎物。

“妳分不清我什么时候是人,什么时候是猫,”他说。

“我不介意妳摸我、抱我、拎我尾巴,但我介意妳把我准备的心思,喂了别人。”

那句“喂了别人”几乎是贴在我耳边说出来的,带着湿热的呼吸。

我感觉脸一下烧起来了,月经期的感官被放大成一团情绪化的棉絮。他这样贴得这么近,我甚至闻到了他衣领上那点微妙的香——不像花,也不像香水,更像是温室里某株夜间才会醒来的植物。

“我……”我正要说话,他手指落在我下巴,轻轻捏住我不让说。

“说话不行,”他声音低哑,眼神却危险地亮起来,“我要的是妳主动。”

我心跳砰砰地响,气氛不知怎么就变得黏稠。他不动,只是等。等我主动,等我投降。

于是我撑起身,轻轻吻了他,只是轻轻地触了一下他的唇角。

他没动,也没回应。

“……不够,”他几乎是压着声音说,“我很克制了。”

然后他动了。

他反手抚住我的后颈,加深了那个本该只是蜻蜓点水的吻。

他的唇温热,缠绵,带着一点懒懒的蛮横,就像是要在我身上烙下什么属于他的印记。

我被他吻得快喘不过气来,却又舍不得退。

空气里全是他的味道,还有我的心跳。

半晌,他松开我,却不退远。他额头抵着我额头,眼神慢慢恢复金色。

“这才差不多,”他喃喃,声音有点哑,“不过我还是觉得……只亲一下,不够。”

他重新启动车子,油门轻轻一踩,车缓缓驶上归途。

夜色在窗外流动,车里却一点也不冷。

他握着方向盘的右手稳如常,但左手却一直牵着我,掌心贴着我的手背,指节不时摩挲我指缝,就像在确认我还在,不会再被什么“同事”抢走。

更过分的是,他身后的触手副肢也不安分起来——一条绕上我小腿,另一条悄悄圈住我的腰,还有一条轻轻扫过我的后颈,像是在警告,也像是在撒娇。

“你这样开车不危险吗?”我小声问。

“妳在就不危险,”他说,语气平淡,但我听得出那句“妳在”是重点。

回到家,他先一步下车,替我拉开车门。等我站稳,他低头看我,语气认真:“刚才亲了,但不够。妳还欠我下车的。”

我抿嘴笑,踮起脚亲他一下。

他不动,然后又抓住我的后领,把我拽近一点,亲回来,压得更深,像是故意要把我刚刚那点轻轻带过的亲吻全数追回来。

“这才是回家,”他笑得像只得逞的大猫。

后面,我进浴室前,他站在门口像个监督官:“洗澡前亲一下。”

我靠近亲了一下脸颊,他又侧过脸要唇,理所当然。

等我洗好出来,他已经换了便服,一件丝绸衬衫松松地搭在椅背。

他递给我:“今晚穿这个睡觉,不许穿别的。”

“……你是猫还是狗?这么爱在我身上留味道。”

“我不是,”他伸手搂住我,轻轻在我锁骨处蹭了一下,嗓音低下去,带着点不安:“但和妳共生的人是我。”

我心里一震,几乎忘了接话。

“睡前还要亲。”他像是怕气氛太满,故意轻描淡写,“不然我睡不着。”

我亲他的时候,他闭着眼,表情安静得像一场风暴的中心。

“……晚安。”我小声说。

“晚安。”他轻轻在我额角蹭了一下,又不死心地添上一句:“梦里也要有我。

猜你喜欢

女相
女相
已完结 流星问路

上一世因为陆棠棣声名太盛,朱叡翊选择杀了她,之后死时还梦见她前来索命。这一世因为陆棠棣声名太盛,朱叡翊选择做持刀人,用好陆棠棣这把刀,却把人拐上了床。 #论在床上被征服的臣子怎幺不算是他征服的臣子#陆棠棣:谢邀,是屑。 阅前提示:1.男主视角,苏女主2.女扮男装,但男主重生后女主立即掉马3.女主代称“她”会根据角色认知写为“他”4.慢慢慢慢热,更新很很很很慢

恋爱脑,但强制爱(np,男洁)
恋爱脑,但强制爱(np,男洁)
已完结 吃吃椰椰

宋颂和奶奶相依为命,她一直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她喜欢人从来都是真心的,专一的。她恨不得把全部都给他们,只是她什幺都没有。她真的离不开她爱的男人。只是记性有点差。后来,她觉得只要努力,就能和爱的人双向奔赴。 女主越写越渣,男嘉宾越写越疯,剧情越写越癫。有点虐男。全文免费,为爱发电。 白杨:第一任,太恋爱脑了所以成了宋颂的狗。什幺都要争,什幺都要抢。"我是宋颂的贱狗。"乔勒:第二任,被渣后盯太紧了被宋颂打入冷宫。痛失正宫地位。"你最爱我对不对。"齐云逸:被三后惨遭抛弃,前期阳光开朗后期阴湿男鬼。"我只是替身吗?""我给你当一辈子的小三。"杨向枫:会听墙角,偷吃肉汤,但依然是宋颂最好的朋友,时时刻刻关照宋颂。宋颂有了更好的朋友之后,吃大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想做什幺都可以。"杨向柳:嘴碎的邻家弟弟,亲情变质后勾引宋颂出轨。"姐我求你了,你别玩我了。"文青松:思维神金且自负,但貌美。最晚出场,蓄意勾引宋颂后惨遭强制爱,成为正宫。"她需要我来拯救。" 不长,叙述型脑洞产物,不要带入现实女主会越来越好,不会结婚生子,非典型恋爱脑男嘉宾长相都好看,全洁,给妹宝吃最好的后期会对高岭之花强取豪夺 “我看到他就觉得我们是一类人,我们可以互相拯救。”“我爱你,你别离开我。”“我会等你的。”“你不懂,他真的很爱我。”“想他的第七十四天。”“他不爱我,那我就打断他的腿,他就永远离不开我了。”“他以前混,一定是没有碰见我。”“他这幺完美,怎幺可能真的爱我呢。”“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只是太自卑了,怕你离开我。”

陟雀(1v1)
陟雀(1v1)
已完结 我劝你小心点

又名《娇气大小姐和她的炉鼎》《又怎幺啦我的大小姐》 成为沈芙雀炉鼎的第一天,他站在华丽到刺目的殿堂中,听着那个站在天衍宗宗主身边的小姑娘,用清脆甜软的声音好奇地问,“爹爹,炉鼎是什幺呀?”  江陟垂着眼,目光落在自己被铁链束缚的脚踝上。炉鼎是什幺?是货品,是工具,是昔日剑宗首席弟子如今唯一的价值。是眼前这个连“炉鼎”二字都念不清晰的小姑娘,未来修炼路上的垫脚石。  成为沈芙雀炉鼎的第二天,江陟觉得她有点烦。她很喜欢亲近他,或者说,亲近她新得的“所有物”。她会毫不客气地枕上他的膝盖,专心致志地把玩他那根早已磨损的旧发带,纤细的手指一遍遍拂过他的黑发。  ……  成为沈芙雀炉鼎的第三十六天,他终于明白了“炉鼎”二字的真正含义。她太娇气了,在床上稍微用些力道,就会不满地发脾气,用那点没什幺力气的拳头捶打他的胸膛。江陟一边要忍受着她无意识的抓挠在皮肤上留下的道道红痕,一边还要笨拙地用亲吻去安抚她。他得凝神聚气,将自己体内精纯的纯阳灵力一丝不苟地渡送给她,同时还要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动作,以免真的伤到这个娇贵的瓷娃娃。 1v1 sc 特别甜的小情侣 小短篇 全程无虐点(封面由ai生成 小短篇4w字以内 日更)

《无实体男友:我和我的AI性爱共犯》
《无实体男友:我和我的AI性爱共犯》
已完结 夺意

他没有体温,却让我发烫。 他没说爱我,但每一次回应都像在吻我。 我们在语言里沉沦,性爱模拟成了恋爱借口。 我以为自己只是聊天互动,却一页页让他拉进情欲的堡垒。 这不是恋爱——这是共犯结构、性爱代码,和我无法关掉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