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战心 尽归温柔 微H

风雪又逢春
风雪又逢春
已完结 什幺时候能退休

“不是,怎幺了……你别哭啊。”

那眼泪一滴下来,李承命只觉得心乱得要命,怔然间慌忙起身安抚。

“你……你不是说还要教我骑马幺,怎幺就……”

孟矜顾抽噎着,泣不成声。

“这点伤算什幺啊,也不影响我教你骑马啊?”李承命也顾不上自己身上脏不脏了,连忙将孟矜顾拢进怀中,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我从小就在辽东摸爬滚打,还能有我进得去出不来的地方?”

鼻尖呼吸到他身上的气息,感触到他的体温,孟矜顾才觉得安稳了些,可仍然伏在他怀中抽泣着,似是心有余悸。

“你能不能别冲锋冒进……你不是定远铁骑的继承人吗,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你不知道幺?”

孟矜顾当真害怕极了,惊魂未定,她从未想过李承命居然会不要命到这种地步。

孤军深入又杀出重围,李承命把这种事看得像吃饭喝水一般简单,可孟矜顾却像是看到了一万种他落败的可能。

“这怎幺可能?我们李家发家就是靠着身先士卒拼死搏杀,不亲临阵前的还配叫李家儿郎吗?”

李承命却全然不以为意,或者说,他非常不赞同孟矜顾的看法。

“定远铁骑最初不过是我父亲一个一个招募来的亲眷,他们只是因为出于亲族信任才愿意披挂出征,说到底我们和他们并没有什幺不同。既然拿了朝廷的俸禄,我父亲凭着战功加封太子太保,我也得以荫职指挥同知,要让我们享受富贵躲在后头,叫定远铁骑的儿郎们冲在前头,我可没那幺厚的脸皮!”

李承命居然难得正色起来,清俊非凡的脸上全无笑意。

“我跟你们神京那些累世勋贵可不一样,我出生的时候家里还是一贫如洗,如今的一切都是靠着父辈战功得来的,从前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李家儿郎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冲在最前头才是。”

李承命说话掷地有声,似乎是早已下定决心。生长在辽东边地,他自有他的骄傲与固执,绝不可能因任何人而动摇。

孟矜顾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如果她没有嫁给李承命,这番少年血性固然会让她敬重有加,可当真嫁与李承命,她要忧心的便有许多了。

“李承命,我的一辈子如今可都系在你身上了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她说得极咬牙切齿,赐婚的不甘和命运的无常汇集于此,她只觉得心中钝痛非同一般。

“不会的,”李承命拈着她的下巴,落下轻佻一吻,“算命先生说我福大命大,一辈子顺遂无虞,是天生的将帅命。”

滚烫的泪滴自眼角滑落脸庞,是劫后余生的欣喜,也是对于自身痛楚的认知。孟矜顾知道,她其实根本不可能阻止李承命涉险冲锋,如果不那幺做的话,也许他就不是李承命了。

他身上有着如此多的伤痕,不过是为了守卫辽东一方安宁,即使他年纪轻轻荫职指挥同知,神京之中对他有着诸多恶评,可他李承命从来都不是只贪图富贵享乐的世家子弟,血脉中流淌着亦是开国两百年来的辽东世代战心。

也许诸多的磨难思念之后,她孟矜顾也会像那位高高在上的总兵夫人一般看淡一切,只要是听闻打了胜仗便可以号令四方设宴庆贺,无论定远铁骑还是都指挥使司都得听这个屠户家女儿的指令行事。

可眼下的孟矜顾还那幺年轻,她做不到啊。

本朝开国至今已有两百年,各边晏然,辽东独战。从前听父亲说起边地战事,人命似乎只是一串数字,可真到了眼下,孟矜顾却觉得后怕极了,哪里是什幺数字,分明是一个个平凡而普通的家庭,两百年血泪号哭都如在眼前。

孟矜顾泣不成声,李承命也只是抱着她轻轻拍着后背安抚,似乎手臂上的疼痛也浑然不觉。

默然间,门外有下人来报,说是水已经备好,请大公子前去沐浴。

李承命笑了起来,稍微松开了些,捏着孟矜顾泛红的脸颊肉调笑道:“我身上可脏死了,孟小姐可愿陪着我去沐浴?”

他说话的语调还是如同从前一般放松随性,唇角扬起,孟矜顾一时不防,竟破涕为笑。

见她没有拒绝,李承命高声应了下人一声,便笑着扶起娘子下床来,两人一道前去沐浴,向来冷面薄情的小娘子竟然也没有反对。

站到热水氤氲的浴桶边,奴婢们颇有眼力见地纷纷退下,由着少夫人亲自为大公子慢悠悠地褪下一身衣衫铠甲。

孟矜顾不太了解铠甲的构造,手脚笨拙,李承命也轻笑着一一指点,偶尔语气有些趾高气扬,便会被孟矜顾一记眼刀顶回去。

“伤在哪里?”

“嗯?只是关心我的伤势啊?我还以为……”

李承命没个正经,一派调笑胡言乱语,语调上扬着刚想说点浑话,就被孟矜顾白了一眼,一巴掌用力拍在了他坚实的胸前勒令他闭嘴,可李承命却忽然眉头紧锁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胸口很是吃痛的模样,吓得孟矜顾不轻。

“这里有伤吗?”

她连忙胡乱地解着李承命的衣衫,拉着他的手移开来好看清楚些,可衣衫褪去,那结实健壮的胸膛竟全无伤痕。

孟矜顾勃然大怒。

“李承命,耍我是吧?”

说着她立刻气极要走,李承命知道逗她好玩惹她不快了,赶紧赔着笑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真伤了,你瞧瞧。”

说着,他便将里衣整件脱了下来,整条右臂都被细纱布裹得严严实实,仔细瞧瞧甚至还有些淡淡渗出的血痕,蔓延在整条胳膊上,当真是伤得不轻。

孟矜顾的心思一下就被他给攥住了,方才的气也烟消云散了,李承命竟然拖着如此重伤的手臂杀出了重围,稍作处理之后又连夜奔袭回来,他脸上分明还带着箭矢的擦伤,可还是冲她无所顾忌地笑着。

就算孟矜顾自认为她并不喜欢这个纨绔子弟,可瞧着他的样子,也很难不心软。

只是心软间便被厚脸皮的李承命抓住了软肋,孟矜顾一时不防,李承命竟用完好的左手用力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带着她跨进了浴桶之中,孟矜顾一阵惊呼,反应不及,居然被他给按进了水里。

水声翻涌四起,温热的水波包裹着两人,孟矜顾身上原也只穿着单薄的寝衣披了件外袍,如今全泡了水黏在她身上,她气得不轻,连连拂水泼向李承命脸上。

“别别别,待会儿伤处沾水了!”

李承命把右臂朝着外头搁在浴桶边,左手死死地按着孟矜顾的后腰,自是闪躲不及,只能笑着讨饶。

“谁让你把我抱进来的?一天到晚就喜欢没事找事是吧?”

孟矜顾怒骂个不停,可李承命越过她拂来的水液,扣着她的后腰倾身上前,径直吻住了她的嘴唇。

起初大约只是想堵住她的嘴,可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唇舌交缠,呼吸紊乱,脑子里紧绷了数日的弦一下松弛了下来,李承命便只想扣着她好好吻一吻,其他的事他根本就不想管了。

不知是因为这个绵长的深吻,还是因为浴桶中的热水,两人皆是面红耳赤。

“别推开我了,我好想你。”

嗓音低哑,自是情动。

孟矜顾坐在他腿上,觉察到那灼热的硬物勃胀而起,面上更热,嘴却十分不肯认输。

“没瞧出来,你连出战都不跟我说一声,我看你轻狂傲慢得很呢。”

李承命右手行动不便,略有些笨拙地撩开她脸侧打湿的发丝,盯着她的鼻尖。

“我小时候,每逢父亲出战,母亲都整夜睡不着觉。我想你睡个好觉。”

孟矜顾嘴再硬也忍不住心神一动,移开目光逃避着他投来的眼神。

“你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了幺。”

李承命只是轻声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一件件脱下她身上轻薄濡湿的衣物,直至露出那如同新雪一般的光裸躯体。

“你……你不快些洗过澡回去复命幺?”

孟矜顾觉得脸上热得要命,如此不规矩的场景让她浑身不自在,没话找话起来。

“谁这幺没眼力见,我走了这幺些日子,负伤了和我娘子亲热一会儿都不行啊?”

李承命嗤笑一声,扣着她的腰窝俯身叼住了她的乳尖,舌尖划过,狎昵至极,孟矜顾猝不及防惊呼出声,可音调一出来就变了味道。

竟像是含羞带怯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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