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种好事？”上杉明真语气警惕又带着几分好奇。
“有兴趣过来谈吗？”秦森没有太多耐性等他犹豫，“若你顾虑，就当我没打过这通电话，青花瓷照样送你，下次见面，我们还是对手。”
“你…这是什幺意思？”这下，他就十分不解了。
“说单纯交朋友就太假。”秦森坦诚地说：“我向来怕麻烦，能做朋友当然比做敌人好，说不定日后还有合作的可能。”
在美国，是秦森的地盘，既然对方主动联系他，就必然有恃无恐，与其在这里和他对抗，不如看看他到底想怎样。上杉明真这样想着，便挂了电话，起身往对面的卡座走去。
秦森看着走近的人，难得有礼貌地起身，虚虚擡手示意他坐。
“上杉先生喜欢收藏古董，有听过最近大热的0217股票吗？”他省去了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略有耳闻。”
秦森介绍完戴景明，示意他调出数据给上明真看。
他说：“我的计划很简单，拉擡股价获利，算是送钱给你花。”
上杉明真粗略看了眼数据，虽然震惊，但依旧警惕：“秦先生这幺坦白，就不怕我向SEC举报你？”
秦森笑了，从兜里摸出烟，咔嗒一声点燃，喷出一口白雾：“苏富比是全球禁烟最严的拍卖场，上杉先生猜，这支烟烧完前，会不会有人来赶我？”
上杉明真瞳孔微缩，日本对公共规则的严苛是每个公民深入骨髓，眼前人的嚣张，让他再度震惊。
“9000万。”秦森从阿东手里拿过竞拍牌，终结了青花瓷的竞价。
全场顿时响起小声议论，但由于都是上流人士，不过几秒就静止了，这个价当然不会有人追价，楼下拍卖师一锤定音的同时服务生的烟灰缸也刚好放到秦森手侧的桌子上。
阿东掏出两张绿钞递过去。
男人看着离去的服务生，又笑了下，“看来规则这东西，不是人人都要守的啊，你说是吗？”
“上村先生。”
说着，他将烟对着烟灰缸弹了弹，“不如你再猜猜，SEC那边我有没有办法脱身？”
上杉明真看着烟灰缸里的半截烟灰，沉默良久。
此时，秦森已经耗尽了所有耐性，他将烟掐灭，没再看上杉明真，懒懒地靠回沙发上。
“这笔钱是白捡的，你要？还是不要？”
就在上杉明真思绪万千的时候，工作人员把青花瓷捧了上来，秦森对左边擡了下下巴，服务生立马将瓷瓶捧到上杉明真的眼前。
男人看了眼瓷瓶，又望了眼对他微笑的秦森，停顿片刻，还是戴上手套，双手接过托盘放在茶几上。随即，拿出放大镜，细细鉴赏起来，一直用英文交谈的他，这时嘴里忍不住蹦出几句日语：“画工が致密だな、线の通りが绝妙。”（画工真精细，线条的笔触太绝妙了）
秦森看他眼神逐渐痴迷，牵了秦商的手起身：“不打扰上衫先生鉴宝了。”
上杉明真犹豫了两秒起身，鞠躬，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说完，秦森一行人没再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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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小挪威别墅，美国东部时间：9:30
戴景明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上涨的股价，兴奋地说道：“阿森，效果比预期的还要好！一开市就涨到了11.2美元。”
秦森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有大额单笔进场吗？”
“没有。零散单居多，最大一笔是476万美金。”
秦森“嗯”了一声，没再说话，起身走到偏厅，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财经杂志，页面摊开后，半天没翻一页。
客厅里，键盘声始终没断。戴景明盯着多屏K线图，手指快速敲击指令，身后团队成员对着屏幕核对数据，不时报出点位：
“离岸账户组37号完成对冲，股价推至11.6美元……”
“散户池补单完毕，承接抛压稳定……”
……
……
……
墙上时钟指针静静移动，阳光从落地窗洒了进来，落在地板上渐渐变短，再拉斜……一晃就到了下午3:28。
戴景明盯着成交数据的眼突然一亮，猛地侧头朝偏厅方向喊：“森！来了！”
“多少？”他问得平静。
戴景明顿了半秒：“一千万美金。”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胆子小成这样。”
杂志被他随手搁在圆几上，他起身走到酒柜开了瓶酒，慢悠悠地喝了口。
“给它再拉一把。”
“是。”戴景明应了声，调出主力资金池界面。他朝身后团队喊了一声，“主力组进场，直接顶到13.5美元。”
团队成员齐齐应声。键盘声瞬间密集起来：
“主力资金已激活……”
“散户抛压实时承接，无缺口。”
“离岸对冲盘已同步跟进。”
……
……
……
墙上时钟指针缓慢地在移动，距离收市只剩最后20分钟时，屏幕上，原本平缓爬升的股价曲线突然向上翘起，红色柱状图瞬间拉长。
戴景明全神贯注地盯紧屏幕成交量，数字在飞速跳动：12.5、12.8、13.0……最后一分13.5。
他打了个响指，“完美收市。”
秦森喝掉杯里最后一口酒，嗤笑一声：“我看他还能不能坐得住。”
接下来的五天，0217股票一路稳步上涨，从13.5美元涨到了27美元。
上杉明真投入的1000万美元，短短五天就翻了一倍。巨大的利润让他不再满足小打小闹，毕竟别人操控的盘，什幺时候收网，他也不清楚。
于是他主动拨通了秦森的电话。
“秦先生，股价涨得很可观，恭喜。”上杉明真的语气里带着难掩兴奋。
“同喜。”
他愣了一下，试探着问：“秦先生…不知0217什幺时候会涨停呢？我想加大投入。”
“电话里说不清，有兴趣就过来。”秦森说：“让专业的人给你讲解。”
他迟疑了一瞬，但没过多犹豫就答应了。毕竟在美国境内，秦森真想对他动手，他根本活不到今天。但他仍留了一丝警惕，带了六名贴身保镖一同前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