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珩川目光自上而下,停在她那条危险到近乎失礼的裙线上,眉心轻轻一拧。
“阮知虞,你知道现在几点?”他的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阮知虞笑得漫不经心,指尖拨了拨垂下的发丝,声音带着三分醉意、七分清醒:“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正好来跟席总请教一下……白天的项目。”
谁大晚上穿着这样来请教的!
席珩川眸色冷了几分:“有什幺事情,明日再说。”
明日?
阮知虞轻轻一笑,眼神直直望进他眼底,声音却锋利得很,“可席总不是最讲究当场拆解、当面挑刺吗?难得我主动敲门,怎幺反而要拖到明天?”
席珩川指节在门框上绷紧,沉声道:“阮知虞,我再说最后一遍,回去!”
她却摇头,眼尾笑意更深:“不。”
她骤然擡手,白皙纤细的手指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整个人轻轻拉近。
呼吸在耳侧暧昧交叠,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只给他一个人听见:“席总……我刚刚在房里,想你。”
她唇角勾起笑,尾音微颤,却带着撩人的狠劲,“还自己……抒解过了。”
席珩川浑身一紧,眉心骤然拧起,眼底闪过一瞬明显的错愕。
他惯常冷冽自持,从未想过她会如此赤裸裸说出口。那一瞬,他的呼吸竟失了半拍。
“阮知虞——”他嗓音压低,像要喝止。
可她根本不给他机会。
就在他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时,她踮脚,唇尖狠狠复上去。
酒红色的唇瓣带着诱人的湿意,气息带着余温,炽热而强硬。
席珩川喉结重重滚动,手臂下意识擡起,却没推开她。
唇齿相接的刹那,他胸腔里那点被她话点燃的火彻底炸开。
她的吻急切、挑衅,带着“不够”的余韵,像是要证明单靠幻想远远不够。
他终于被逼到边缘,唇齿反客为主地狠狠压了下去。
那一瞬,空气被炽热与力量彻底点燃。
“阮知虞——”
席珩川低声咬字,唇齿间带着几乎要撕裂的克制。可下一瞬,他的理智被她那句话生生点燃,彻底塌陷。
她说,席珩川我们做爱吧!
他猛地扣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压到门板上。
“砰——”一声闷响,震得空气都颤了下。
阮知虞后背被门板抵得微微一痛,却在他近乎掠夺的气息下笑了。
红唇被复住,力道冷硬,带着惩罚意味。
席珩川的吻没有半分温柔,像是要把她方才说过的每一个字都吞没。
她呼吸被夺,依旧不肯退让,唇齿间硬生生与他纠缠,指尖攀上他的衬衫前襟,往下一扯。
清脆的“啪嗒”一声,扣子崩开,掉落在地毯上。
席珩川喉咙一紧,呼吸骤然急促,另一只手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将她的动作牢牢压制在头顶。
“够了。”他声音低哑,带着警告。
阮知虞气息凌乱,却笑得妖娆:“不够。”
她眸光湿亮,唇角带笑,偏生又故意往前一步,整个人几乎嵌进他怀里。
席珩川指节收紧,胸膛起伏得厉害。
他死死盯着她,像是随时可能彻底失控,却又在最后一刻强行把理智拉回。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炸开,带着几乎要失控的克制:“阮知虞,你再敢挑衅,我今晚就真不放过你。”
她仰头望着他,眼尾湿亮,唇角却勾出一抹危险的笑,“席珩川,你这样一再警告……是不是,怕真到了床上,你会输给我?”
阮知虞从未真正想过要和席珩川上床。
可今夜,她忽然想起好友曾带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过的一句话:“搞不定?那就上了他。男人都是一样,身子比嘴诚实。”
当时她只笑着摇头,觉得荒唐。可此刻,胸腔那股燥火翻腾到极点,她忽然明白了那句话的分量。
与其在他一再的质疑与压迫下被动挨打,不如亲手打破他的冷冽。
既然理智斗不过,那就把他拖下水。
念头闪过,她的手缓缓收紧,彻底扣住他的脖颈,唇畔笑意妖冶,气息烫人。
两个人吻得意乱情迷,难舍难分。
席珩川扣住她的腰,直接把人转身抱起,长步进了浴室。
阮知虞背脊被按在洗手台沿,裙摆被水汽打得发黏。席珩川俯身贴近,呼吸压得很低:“最后问一次……确定?”
阮知虞被困在怀中,眼尾红意未散,却偏偏笑得艳丽:“席珩川,你都硬成这样了,还装什幺矜持?……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
他的阴茎此刻正紧紧顶在她的大腿根,隔着那点单薄的布料,炽热与坚硬清晰到让她无法忽视。
席珩川听得瞳孔骤然一缩,下一瞬,他俯身,唇齿狠狠覆下,将她彻底吞没。
须臾,他侧身拉开洗手台的抽屉,叠放整齐的银色小袋映出冷光。
他抽出一只。
“给我戴上。”他低声,平稳却不容置疑。
那是出于谨慎,也出于他的习惯:凡事先把风险管住。
阮知虞的指尖抖了一下。她接过,垂眼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