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们走进酒店那一刻，空气像是换了层皮。雨水的潮气还黏在楚夏的裙摆上，而房间内的冷气则像无形的指骨，一点点爬上她后背的肌肤。
文容关门的动作很轻，像是特意不想惊动谁。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还有墙上静静滴答的挂钟声，仿佛每一秒都在宣判。
“你先洗澡。”他脱下外套，挂在木质衣架上，声音温和得几乎令人安心，“我抽根烟。”
她照做了。门在她身后合上的那一刻，文容从西装内侧口袋中取出那部备用手机，解锁，轻车熟路地点开那段视频。他没再看第二遍，只静静地盯着画面，像是在研究什幺古老语言里的讽刺诗。
“你真的很会演戏啊，楚夏。”
他喃喃，不是怒骂，只是低语，像是对画里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感到惊叹。
他的指尖在镜头里的她脸上滑过，随后关掉视频，把手机摆在床头柜上，镜头朝外。
她洗完澡出来，穿着那件他送的淡粉色真丝吊带裙。那颜色在灯下像酒里化开的月亮，柔，薄，几乎透明。她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今天是怎幺了？感觉……有点怪。”
“怪？”
他转过头，眼睛像是擦过冰面的刀锋。
楚夏眨了眨眼，轻笑一下掩饰不安：“不是坏的意思啦……就是你今天话少很多。”
文容没有答。他只是慢慢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俯下身。
他的手指划过她湿润的鬓发，拇指从她耳根一直抚到下巴底，像是确认一件瓷器是否有裂痕。
“楚夏。”他低声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什幺都不知道？”
那一瞬间，她像是被什幺击中，呼吸乱了节拍，瞳孔骤缩。她的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他笑了，温柔得令人发冷：“果然啊。”
他猛地擡手，一下掐住她的下巴，将她整张脸擡向那部手机镜头的方向。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他靠得很近，嗓音如同床头那盏黄灯的光——暖，但叫人喘不过气，“你不是很会演吗？就让我看看你在镜头前的真面目，好吗？”
楚夏被掐着下巴，脸贴近那部手机，离得太近了，甚至能听见镜头轻微的自动对焦声，像虫鸣般细小却尖锐。
她感到恐惧，下意识想转头，却被他稳稳地按住。
“别动。”
他的语气就像之前他们谈工作时说的“你不如再改一版”，温和、镇静、不可反驳。
“你看它。”他用指节轻轻敲了一下镜头，“你不是很喜欢被拍吗？那天怎幺拍的，现在也怎幺拍，好不好？”
楚夏的脸色苍白了一瞬。
那天？
她脑海里像被钉子猛地敲了一下，嗡鸣响起。
她终于意识到。
他不是在试探，不是在暗示。
而是已经知道全部。
她张嘴想解释，可他忽然俯身靠近她耳边，轻轻问：
“你同他高潮的时候，是不是叫得比跟我在一起更大声？”
楚夏全身僵住，瞳孔震颤，羞耻像刀片刮过皮肤般从脖子一路烧到腿根。她试图挣脱，但文容反手扣住她手腕，将她摁倒在床上，动作并不凶狠，却稳固得令人窒息。就像他的职业：律师——不是用蛮力，而是用规则反杀你。
他跪在她身上，身体并未紧贴，只是俯瞰她的样子，如同某种审判官。
“你知道我怎幺发现的吗？”
他将她一侧吊带撩下，露出锁骨，亲了一口，又在她耳后低语，像是恋人之间最缠绵的情话。
“ 你走出那人房间那天回家，裤子有红印，你说是团建的时候新来的实习生倒酒洒的。我信了。可后来我刷到你手机里那个无备注的那个男人的朋友圈，那天他晒的红酒，是我们一起去喝的那家店。”
他顿了顿，像在等她辩解。但她没有说话，甚至连眼泪也流不出来。她只是看着他，像看一场失控的火，无法熄灭，也不敢逃。
“于是我调了酒店楼下的监控。然后——你知道我看到什幺了吗？”
他不等她回答，一手将她两只手腕扣住，压过头顶，身体压了下来。他没亲她的嘴，只是冷冷注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把她瞳孔里那点仅存的尊严撕碎。
“你很会叫。”他说，“在他嘴里，你说你是只骚狐狸。”
“现在，你也可以说一次。说给我听，楚夏。你到底是什幺？”
她咬唇，闭眼，抵抗。
他忽然放轻了声音，像在哄一个小孩：“你不说，那我只好自己来教你。”
他说着解开腰带，皮带滑落地毯，发出低沉的咔哒声。
他没有急着进入，而是一寸一寸地将她腿掰开，动作几乎是温柔的，像是要剥开一颗熟透的果实。
“你怕了吗？”
他贴着她耳廓，鼻息拂过她发湿的鬓角，“那你那天，是不是一点都不怕？”
楚夏终于说话了，声音微弱如烟：“我以为……你不会知道……”
啪——
他的手落在她脸侧，力道不重，却抽得她整个人都偏了一下，耳朵嗡嗡作响。她张口喘气，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滑下。
“太晚了，楚夏。”他语气低沉，“我已经知道了。”
他的手指沿着她腰线下滑，指腹划过内裤边缘，像是要故意挑逗她那一点点可怜的体面。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生气。”
“我只想看看，一个出轨的女人，究竟能多会演戏。”
他猛地压下腰身，撑开她的腿进入，动作狠而稳，精准得像是经过计算。
楚夏仿佛被捅破的玻璃心脏，整个人在那一瞬间震颤，痛感与羞耻一齐涌上，舌尖几乎咬破自己。
文容一边操她，一边拍了拍床头手机，镜头冷静记录下她身下乱颤的身体。
“看着镜头。”他喘息着说，“告诉它，你是谁的。”
楚夏终于崩溃，她哭着哑声喊：“你……你是疯子……”
“对，我是。”
他咬着她耳根，语气近乎温柔，“疯得只想把你干成一滩烂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