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是威仔03失控后之后没几天,小辛刚成年。不想一章写太长,所以把打耳洞的故事放下下一章,辛枫双视角。
本章回忆了小辛对耳洞的执念,成年那天晚上他做了很多尝试,获得很多失望,也想通了很多事。胡枫自以为安排好了一切,可感情和欲望这种东西,怎幺可能按他预想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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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子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未成年不能独自夜不归宿,当然这里是指两个青春期的小疯子胡枫和小辛,不针对对外界花花绿绿没什幺兴趣的阿威和乖乖听话的仔仔。这也是熙旺为了保护所有人的安全,保证,没人暴露,基地安全,每个弟弟都安全。
最不受控的小辛当然试过偷偷溜出去,没跑多远,熙旺和胡枫就通过熙蒙把他抓了回去,大哥还是告诉了傅隆生。
傅隆生像审视货物一样看着熙旺胡枫和小辛三人,他走到熙旺面前,擡手就是一巴掌,声音清脆的在房间里炸开。熙旺的身体晃了一下,随即稳住,脸颊上清晰的指印迅速浮现。他低下头,哑声道:“养父,是我没管好弟弟。” 第二下,第三下…耳光接连落下,熙旺不再说话,只是硬扛着,每一次击打都让他心中的负罪感更深一分。
轮到胡枫,耳光甩在他脸上,发出不一样的声音,更闷,更实。只有只一下,是警告。胡枫的脸偏过去,又慢慢转回,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口腔内壁,咽下血沫。他依旧垂着眼,他眼神里的光依旧沉寂如深潭,将所有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在最深处。他的隐忍,是冰封的火山,是对未来精准报复的蛰伏。
最后是小辛。傅隆生甚至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把脸完全露出来,一顿狠狠的耳光。小辛挣扎着,换来更用力的钳制和更重的耳光,劈头盖脸,毫不留情。小辛也试图瞪回去,但在看到旁边两个哥哥红肿的脸颊和隐忍的表情后,那点倔强变成了铺天盖地的恐慌和无助。 疼得眼前发黑,耳朵里全是自己心跳和巴掌的回响,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混合着鼻血。
他第一次意识到,所谓的自由的代价,是拉着哥哥们一起承受这份可怕的,来自一个大疯子的憎恶与惩罚。翻倍的训练量,还有一条死不瞑目的鱼,彻底打消了小辛的念头,只好频繁看着胡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去,又带着一身的味道回来。
所以小辛对自己成年那天最期待的便是晚上可以溜出去大玩特玩,反而他对兄弟们怎幺给他庆祝生日没什幺想法,他甚至早就约好了人那天晚上去实践,就在论坛上说Maple最经常出现的俱乐部。生日会的喧器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小辛的心早已飞到了夜晚的俱乐部。他敷衍地吹灭蜡烛,蛋糕的甜腻却盖不住心底对未知体验的渴望。
熙蒙和胡枫都知道小辛的计划,熙旺还不希望小辛当晚就出去疯玩,胡枫劝住了他,“大哥放心,我和阿蒙会监控和保护他的。” “养父有任务,可能明天就来,他玩太疯了我也护不住的。” 熙旺很担心自己这个最疯狂的弟弟。 “哥,放心好啦,有小枫呢!” 熙蒙撒娇把人拽走去过二人世界。
小辛像出笼的野狗,迫不及待地扎进了霓虹闪烁的夜,直奔那家声名在外的俱乐部,心脏在期待与焦虑中鼓噪。他约见的S,圈内代号Wind,从名字到手法风格都酷似Maple, 不过没Maple那幺神秘,论坛上说二人是朋友。首次约调就成功约上了圈里有名的人,小辛没怀疑什幺,只觉得自己运气好。
—————— 回忆
小辛对耳洞的执念,源于一次深刻的无力感。第一次穿女装出任务,他和胡枫假扮成喧闹的高中生情侣,成功吸引了巡逻警察的注意,为同伴创造了行动窗口。然而撤退时,他一个下意识的摸耳垂动作,加上脖颈处一道不小心划出的血痕,构成了警察追查的复合记忆点。
胡枫敏锐的察觉到身后追踪的视线并未完全消失。他拉着小辛闪进一条暗巷,推开一扇没有任何标识的厚重铁门,进入一家他常来的入口极为隐秘的BDSM俱乐部。里面光线暧昧,人声嘈杂,正好能提供掩护。俱乐部前台常备各种工具道具,用来。胡枫目光扫过货架,灵光一闪,取了消毒酒精、一枚最小号的纯银耳钉和一把速穿器。
“别动,一会儿记得挠脖子。” 不等小辛反应,胡枫在他左耳垂上下了手,动作利落,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同时也是在给小辛注入新的角色设定。细微的刺痛过后,一枚小巧的银珠已经嵌在他耳上,胡枫又将他那绺惹眼的假发别到耳后,让耳钉露出来,这枚新出现的耳钉立刻成为了视觉焦点。“现在,他们只会记得这个。” 重回主街,人群熙攘,追踪的警察果然下意识地寻找着摸耳垂和脖子划痕的特征,与他们擦肩而过,新形象成功混淆了追踪。
回到基地,傅隆生听完汇报,脸上并无赞许。他反手一记耳光抽在胡枫脸上,声音冰冷:“为什幺没提前发现那个动作?” 傅隆生看到的不是机智,而是风险,他的愤怒在于胡枫做出了一个他无法控制的决定——给一个“物品”打上了标记。眼看怒火要蔓延至小辛,胡枫上前半步:“我的失误。” 他将责任完全揽过。
傅隆生又是一记耳光,“知道是失误,还打耳洞!”
“养父,这是当时的最优解。耳洞可以取下是一次性的,若因此导致任务失败,代价更大。” 胡枫忍着痛,咬牙回答的不卑不亢,逻辑清晰,这是在用傅隆生教的权衡利弊来回击他。这种冷静的对抗比情绪化顶撞更让傅隆生不悦,因为这预示着脱离控制的萌芽。
“处理掉。” 傅隆生的命令简短而绝对,“还有,教教他,什幺是真正的服从,而不是需要你一次次去补救。” 这话既是命令,也是挑拨和警告。
胡枫明白这话里的深意。他当着养父的面,亲手为小辛取下了那枚耳钉,动作干脆,看不出丝毫情绪。小辛看着胡枫冷静的侧脸,心中却翻江倒海。他渴望保留这个枫哥给予的印记,但更清楚此刻的妥协是为了保护彼此。他失去了一枚耳钉,却更深地烙印下一种决心:他要变得更强,强到能拥有自己选择疼痛与痕迹的权利,强到能站在枫哥身边,而非只是被他护在身后。这个未完成的耳洞,成了他欲望和成长路上第一个明确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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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辛希望实践带着一种近乎宗教般的疯狂仪式感:成年礼,第一次实践,在Maple的领地;他期望这是一次欲望的启蒙。
然而,现实是冰冷的亵渎,俱乐部的房间像一场精心布置却演砸了的戏剧。Wind的技术越好,越衬托出这种互动的苍白,Wind尽职地扮演着他的角色,工具轮番上阵,力度由轻到重。
痛是清晰的,是刻板的,是无趣的,像完成任务。没有预想中电流窜过的颤栗,没有那种混合着恐惧与兴奋的燥热,没有快感。
小辛绷紧肌肉承受着,大脑的思绪却飘回训练场:这一下,不如枫哥一勾拳在他侧腹的力道狠,那次他差点吐出来,却硬了。那一下,不如枫哥用匕首背面划过他皮肤时带来的战栗和快感。呵斥声,远不如枫哥一句冰冷的“废物起来继续”更能让他膝头发软。甚至消毒水的味道,都不如训练后枫哥给他上药时,那酒精混合着汗水的味道来得撩人。
每一个落在身上的疼痛,都在唤醒另一个更鲜明更炽热的记忆。对比之下,眼前的一切变得如此苍白,虚假,乏味。训练场上,胡枫的每一次击打都带着精准的掌控和难以言喻的张力,那痛楚是活的,会灼烧,会蔓延,会轻易点燃他全身的血液,让他痛并渴望着更多。而此刻,他只感到无聊和一丝荒谬,小辛试图催眠自己,把眼前的人想象成胡枫,但陌生的气息和截然不同的节奏,让一切幻想迅速破产。
“你不投入。” Wind停下动作,语气不悦,“你在抵抗,没有臣服的意思。”
小辛哑口无言。他无法解释这种生理性的失灵。他怎幺可能对这个人产生臣服?他的屈服,早就留给了特定的人。
“滚。”小辛哑着嗓子对刑官说,眼神里是某种涣散又集中的疯狂。他不顾对方错愕的怒火,径直起身离开。
小辛轻而易举的偷了前台的烈酒,跑出俱乐部。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