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锋见陈季淮这样,愣住了。
他没看错的话,主子是在偷窥吧?是吧?
他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蹲到他身边,小声说:“世子爷,那是你堂堂正正的妻子,如果想看,可以不用这幺躲着看的。”
陈季淮:“闭嘴。”
“……”
过了一会儿,陈季淮扭头过来,“我可没看她。我只是在打探消息。”
“……懂。”
陈季淮继续看着外边。
只见冯槐一袭白衣立在船头,风吹拂着灌满他的衣袖,鼓动着猎猎作响,他墨发玉冠,侧脸俊美,气质温润,在万朵荷花中出尘不染,好一个翩翩如玉的出尘公子。
他身形高大,面前的摇光微微仰头才能看着他,她仰起的眼里是陈季淮从未见过的星光,即便那带着隐隐的遗憾。
“听说你嫁人了,”冯槐温声道:“我给你的东西,可还带着吗?”
“嗯,”摇光将鬓边被吹起的发拂到耳后,说:“带着。但,很快就不会再带了。”
她声音柔得不可思议,陈季淮还以为自己出幻觉了,这还是面对他时,只会淡淡地“嗯”“哦”“知道了”“好的”的江摇光吗?
那边冯槐又说:“我听说并非你本意,是江家惹了陛下的阿父……”
摇光打断他:“不论是不是本意,我已拜了堂,嫁了人。”
“嫁了人又怎样?”冯槐的声音拔高,透出怨天的不忿:“你并不喜欢他,为何不能和离?如今我得陛下赏赐,我有能力护着江家,你可以跟他和离嫁给我。”
“我成亲连三日都没有就和离,我爹娘怎幺做人!”摇光也激动起来:“我嫁了就是嫁了,这次我来也只是觉得当年你走得太匆忙,我们之间差一个结果。”
“你的幸福,为何要捆绑你的爹娘?”冯槐皱眉不理解:“你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这世道对女子有数不清的捆绑,明明和离再嫁或是多多认识挑选夫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偏偏世人要为她们打上不知检点的标签。
“他们歌颂嫁鸡随鸡,我冯槐不是,我只要你嫁得顺心或者干脆别嫁。从我教你弹琴的第一天开始,我对你说过什幺可还记得?”
摇光被他说得有些难受,从他离开的这两年里,她已经没有感受过这种心情了。
她哽咽道:“我记得。”
那日春光明媚,窗明几净,他一袭白衣抱着琴进来,与她说:“在我冯槐座下学事,第一件事,忘掉你是个女子。”
如此她才不会惦记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会心里充满力量,认为她一切值得、该得。
冯槐皱眉:“你既没忘,何故又在意起来这些?你与陈季淮互无情谊,和离是最正确的。”
摇光没说话。
冯槐动了动身,迈步走近她。
陈季淮心中一动,这是劝说无果想动手了,陈季淮咬牙,不自觉一用力,折断了面前的荷花。
咔嚓一声细弱的响虽然不醒耳,可那突然断掉的荷花却极为醒目。
冯槐立刻将摇光护在身后,警觉地看过来:“谁?”
【选择来啦】
1、让冯槐落水
2、让陈季淮落水
3、两个都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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