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假前的最后一节课,我几乎是数着秒针过的。
下课铃一响,我就像只终于被放出笼子的小鸟,迫不及待地想扑腾几下。
心里盘算着要和室友出去逛逛街,或者回家瘫几天,躲开陈琛无处不在的掌控,哪怕只是暂时的。
我刚把书本塞进背包,手机就震了。
屏幕亮起,跳出来自“叔叔”的简短消息:「车在老地方。」
那点刚刚冒头的、关于自由的妄想,啪一下,被这几个字掐灭了。
他甚至连一天都不肯给我。
我磨磨蹭蹭地走到校门口那棵偏僻的梧桐树下,他那辆黑色的车停在那里。
车窗降下一半,他戴着墨镜,侧脸线条冷硬,朝我微擡了擡下巴。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内是他身上惯有的那种冷冽淡香,混合着皮革的气息,让我刚因奔跑而有些发热的身体瞬间冷却下来。
“叔叔,我本来想……”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声音怯怯的。
“假期有什幺安排?”他打断我,启动车子,声音平稳无波,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跟同学约……”
“推了。”他甚至没等我说完,“假期陪我。”
我闭上嘴,扭头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那点小小的叛逆像被戳破的气球,瘪了下去。
回到公寓,他脱了外套,松了领带,去酒柜倒了杯酒。
我站在客厅中央,有些无所适从,假期第一天就被他彻底掐断所有念想,只觉得憋闷。
他端着酒杯走过来,另一只手自然地揽住我的腰,将我带向他。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细细扫过我的脸。
“不高兴?”他问,指尖摩挲着我腰侧的软肉,有点痒,更多的是让我绷紧神经的威胁感。
“没有。”我低声回答,不敢看他。
“那就好。”他喝了一口酒,然后毫无预兆地低头吻住我。
冰凉的酒液和着他灼热的舌渡了过来,带着浓烈的酒精味,我被呛得轻微挣扎,却被他箍得更紧,被迫咽了下去。
一丝酒液从嘴角滑落,他轻轻舔去。
“假期开始了,水宝。”
他贴着我的唇瓣低语,呼吸间带着酒香。
这句话像一句开启什幺的咒语。
他手里的酒杯不知被放到了哪里,空出的手开始不紧不慢地解我衬衫的扣子。
冰凉的指尖时不时碰到温热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叔叔…去卧室……”
我抓住他作乱的手,声音发软。
光天化日,客厅的落地窗虽然拉着纱帘,但明亮的光线依旧透进来,让我无所遁形。
他却像是没听见,反而就着解开的衣襟,将我微微向后推,脊背抵上了冰冷的落地窗玻璃。
我惊喘一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喧嚣,而我们在这里交缠。
他膝盖顶开我的双腿,身体嵌入,将我牢牢固定在玻璃和他之间。
一个漫长而带有掠夺意味的吻落下,剥夺着我的氧气和思考能力。
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熟练地挑起反应。
起初我还能勉强站稳,后来就只能依靠他揽在我腰后的手臂和冰冷的玻璃支撑身体。
意识模糊间,感觉被他转了过去,面朝着玻璃窗,微微呵出的热气在玻璃上晕开一小片白雾。
他从后面贴上来,吻着我的后颈,他似乎格外偏爱这个地方。
然后,没有任何缓冲地进入。
我闷哼一声,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身体内部却被他搅得滚烫翻天。
背后的撞击缓慢而有力,每一下都像是要撞进灵魂深处。
玻璃因为我们的动作发出细微的震动声响,羞耻感和快感一样猛烈,几乎将我撕裂。
他好像很沉迷这种姿势,能将他所有的占有和掌控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一只手绕到前面揉捏着我,一只手紧紧扣着我的腰,不容我逃离分毫。
“看着外面。”他咬着我的耳垂,声音低哑地命令。
“想象一下,如果有人看到水宝现在这个样子……”
“不要……叔叔……”
我呜咽着摇头,闭上眼睛,却被他强迫着睁开。
“看着。”
最终是在一片混乱的感官和灭顶的羞耻中被他推上了巅峰。
他则更深更重地撞了几下,然后紧紧抱住我,将滚烫的种子全部灌入最深处。
我瘫软在他怀里,浑身都在抖,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他却没有立刻退出,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抱着我缓了一会儿,细细亲吻我的肩膀和后背。
像在安抚我,又好像在给我打标记。
这仅仅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他似乎有无穷的精力。
公寓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我们活动的痕迹。
在开放式厨房光滑的中岛台上,刚洗好的水果被震落一地。
我被抱上去,冰凉的台面激得我颤抖。
他时不时俯身喂我一口冰镇过的酒,酒液的冰凉让我胃疼,可是我身体被搅得好热。
在书房那张宽大沉重的红木书桌上,文件被扫开一旁。
我趴伏在上面,脸贴着冰凉的木质纹理,能闻到淡淡的墨香和他常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
他从后面进来,一只手压着我的背,另一只手还能慢悠悠地翻着一份文件。
甚至能冷静地指出某个数据错误,而他身下的动作却凶猛得让我抓皱了昂贵的纸张。
甚至是在浴室氤氲的水汽中,玻璃隔断上满是滑落的水珠。
我被按在湿滑的瓷砖墙上,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他从后方闯入,每一次顶弄都带着水声和肉体重叠的黏腻声响。
我快要昏死在每一次性爱中。
可他不知餍足,在不同的地点,用不同的方式,将我里里外外烙上他的印记。
我被各种强烈的感官刺激弄得晕头转向,身体敏感得碰一下就发抖。
脑子里昏昏沉沉,几乎忘了时间,忘了自己是谁,只剩下无尽的、被他填满的循环。
最后一天假期的傍晚,他抱着我泡在浴缸里。
温水舒缓着酸软的身体,我靠在他怀里,连手指都不想动。
他的手掌漫不经心地在我小腹上轻轻打着圈,那里还残留着被过度填充的饱胀感。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湿发,语气平静,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
“灌满了?”他问,手指暗示性地往下按了按。
我身体一颤,连脚趾都蜷缩起来,脸颊埋在他胸口,轻轻“嗯”了一声。
我感觉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他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低低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