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黎身体敏感，尤其三点部位，一碰就如投石入湖，晕荡一波一波的涟漪——尤其柯遂的吃法还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别人重在调情，轻舔慢吮，挑逗情欲。而他似乎将她的胸部当作食物，嘴唇贪婪地含住一片乳肉，深深吸吮，时而用齿尖轻啮。
麻，而且痒中带疼。
柯黎腰软，手撑在他肩头，平日冷感的声线掺入暗自压抑的喘息：“轻一点，宝贝……”
他自她胸口擡头，担忧问：“痛吗？”
倒也没有那幺疼，柯黎摇头。他的脸又低下来，高挺的鼻梁沉入乳沟，小猫一样嗅闻她的气息，再次含入乳肉吮吃。
不是疼的问题，而是一些可耻的生理反应——她的意志始终牢记母亲的身份，可身体并不，它习惯被男人爱抚。他在她胸口刮蹭的睫毛，滑动在乳间的舌尖，以及喷洒在肌肤上的热气，无一不让她腰身发颤，体内深处升腾一簇簇电火花，响声轻微，从小腹流淌到嗓眼，一阵发麻。
幸好罪行只与灵魂跟自由意志相关，动物性的肉身享有豁免权——因此这是身体的条件反射，而非主观故意的欲望。柯黎没想太多就接受下来，轻柔地抚摸男孩的头发：“好点了吗？”
“嗯。”他放下唇间舔舐厮磨的乳肉，偏头，一口包裹殷红色的乳晕——这里因为生育膨胀了一圈，是他在她体内停留过的痕迹。
刚才只是餐前甜点，现在才是孩子的正餐——吸奶。他吸吮的节奏几乎同她心跳频率合拍，仿佛里面还有乳汁，吃几口，停一下，发出用力的啧啧声。
这力度是奔着将她吸空来的，连心脏都被他悄无声息裹紧，含入唇齿之间，黏黏糊糊用舌头沾湿，缓慢舔舐。
腰部实在支撑不住，一阵阵泛酸。她拧紧眉心，失神之际，无意间往身侧钢琴软倒。
顷时柯遂被她拽得往前带，琴键被两人身体砸得乱跳，轰隆隆一串狂乱雷声，近乎天谴。
柯黎猝然惊醒，垂眼看，柯遂正轻喘着压在她身上，嘴唇濡湿——她的乳尖暴露在暮光之中，沾染着同样的晶亮。
“好了。”她抓住散乱的衣襟，无意识舔舔干燥的唇，推他肩膀：“够久了。”
“嗯。”柯遂起身，顺便拉她起来：“谢谢妈妈。”
那次喂奶起到的安慰剂作用非常有效，柯遂如愿以偿赢得决赛。本以为这件事仅会作为他们之间的插曲，翻页后便被遗忘。但青春期的烦恼接连不断，没过几天，柯遂又来找她。
柯黎记不清具体什幺原因，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有些母亲听到婴儿哭声便会溢奶，这样的母性本能到柯黎身上，就变成了——
他一埋在她胸口，她便失却拒绝的能力。
不论是白昼，夜晚，沙发，床上，窗门外一切景物都在流动，内部时间却静止、凝固，分隔出静谧而错诡的孤岛。他仿佛也停留在口欲期，一躁动，嘴唇便移向她胸部，自然叼住乳头。
但最受欢迎的姿势还是在床上，被褥柔软溺人，几乎不用使力，两人像漂在漫无边际的海洋。她迷迷糊糊遁入梦乡，他偎在她胸口啜吸。醒来时发觉他亦睡去，乳首依然含在口中。
柯黎分不清叛逆期和这比哪个更恼人，她觉得等他有交往对象，自然而然就会移情，但目前只能由母亲替他纾解。
那段时间，她胸部红痕总是星星点点，新旧重叠，没法让贺昀看，这怪诞的秘密唯有她和柯遂共享。
但，仍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某天冲凉后她换好睡裙，发现他坐在沙发上，面容极沮丧，说会考掉了名次。她过去安慰，哄着哄着又被他抱到膝上，手指挑开吊带，掌心托住一边乳房，送入口中。
顿时水声躁动。
她思绪混乱，忍着小腹乱窜的无名躁动，毫无头绪地想，他是不是对她的胸部上瘾了？青少年自律性本就比成人差，纵容会不会不太好？应该换一种方式的，不然戒不掉怎幺办？
这些念头像一个个小泡泡，不断从心底涌出、绽裂。他恰好吃完一边乳，又要吸另一边，柯黎有些抵触，推了推他的胸口，将他脑袋从胸前拨离：“柯遂……”
到嘴的美味飞走，他当然不情愿，修长的手掌住她后腰，用力往前推——霎那间，柯黎睁大眼睛。
有什幺硬物抵在腿心，生龙活虎，绝非冰冷死物，热腾腾地侵占她身体的凹陷。
这时她才乍然惊觉，比起懵懂无知的孩子，他更偏向于一个早已成熟的、情欲勃发的男人。
眼见他的头又要凑过来，柯黎拉起肩带，急匆匆从他腿上起来。
他擡眼看她，开口，仍然是温和关切的语气，与往日那个乖乖仔好学生别无二致——
“怎幺了，妈妈？”
“没什幺。”她垂首，错开他的注视：“这几天先冷静一下吧。”
柯遂敛睫，低低应一声：“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