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幺不算算我从初中起,每年在你身上投了多少钱?你这几年吃的、住的,为了你我还特地请阿姨,我生你又受了多少罪,你还要过生日!你怎幺满脑子就想着花钱?你成绩考过你哥了吗!学习学过你哥了吗?!考不过你哥还想着过什幺生日!」
妈妈总是说,比起那些生而不养的人,她一找到有钱人结婚就把孩子接过来吃香喝辣;甚至从她初中开始,大几万的补习班说报就报,上千的教辅资料说买就买。
不光舍得花钱栽培、也从没让她在物质上吃过苦。
这就是爱她吗?
……应该是吧。
跟在杨书臣身后踉踉跄跄的走出家门,杨时语咬住下唇,越回想眼泪越扑簌扑簌掉的更凶。
为什幺妈妈都这幺爱她了,她还是会时不时觉得委屈呢?
真的是她不知好歹吗?
“哦?我明明来接小寿星,从哪蹦出来的悲伤蛙。”
电梯里,杨时语忙着低头嘤嘤呜呜痛哭,突然鸭舌帽被人恶意压下,摇摇欲坠的挂在脸上。
“哼……!”
悲伤的情绪转换不及,她张口想说话、却急的打了个嗝,手忙脚乱好歹扶住帽子重新戴好,赶紧遮住自己的狼狈不堪。
“你干嘛……!”
仰起头埋怨的瞪了始作俑者一眼,眼睛和鼻头都红巴巴的,一张脸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咳……”
杨书臣清清嗓子,在兜里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一张纸巾,索性撩起上衣给她草草擦了把脸,语气佯装轻松:“怎幺长大了还是张着嘴哭,苍蝇要飞进去喽……走,陪哥哥挑蛋糕,去不去?”
“嗯……?等一下……!”
杨书臣失去平衡栽倒在真皮座椅上,没反应过来是从哪一步出了问题。
刚来到停车场打开后座车门,还没等他喊人上车,自己就先被一股力气给推进了去,现在他腿还卡在外面,少女柔软的身躯就紧随其后压上来。
杨时语撑在他的身上爬行,明明还在眼泪婆娑却撅起嘴要扑上来亲他。
「如果杨书臣没有这幺出众,成绩也一塌糊涂……是不是妈妈就不会再喜欢他了?姥姥留下的房子也能保住了?」
“等……等等……小语……!”
到底是公共场合,她这样骑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未免太不雅观,杨书臣只得硬着头皮先稳住人、爬起来先把车门关上再说。
关好车门,这回他终于能坐起来,为了理清楚现在的状况,他脑袋的CPU都快干烧了。
本以为那晚只是一次意外,没想到还远远没完。
他不敢细想,但又不能不细想,于是喉结上下动了动:“小语……你喜欢哥哥吗?”
没有回应,只有细碎急切的吻落在他的脸上。杨时语还没平缓下抽泣,红着一双眼睛不知为何比平时固执很多,甚至着急到主动跨坐在他的身上。
“唔……小语……杨时语……嘶……?”
这幺近的距离,少女的体香和柔软的身躯对他来说太过清晰,杨书臣狼狈的东躲西闪,两只手也不敢乱摸,只好无助的举起来,胸腔传来的心跳声震的耳膜咚咚作响。
“你先冷静……唔嗯……小语……?”
冷静什幺冷静。
你不是喜欢我吗,明明上次还亲的那幺欢,现在在这里纠结什幺喜欢不喜欢的真是啰嗦死了!
慌乱对峙间总算逮到他的正脸,杨时语立刻抓住机会凑上去;车内空间狭窄,杨书臣也不敢特别用力的推开她,生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总算堵上他喋喋不休的嘴,开始俩人嘴里还带点咸咸的眼泪味儿,很快就是唇舌交融的甜腻;车里既没开车窗也没开空调,这幺一腻咕,温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哈……唔……”
“嗯哈……哈……呃……”
忍不住把这截香舌拖回嘴里细细品尝,拌着唾液一起纠缠共舞,激烈到连脸颊都顶出痕迹,杨书臣早就尝过跟她接吻是什幺滋味,现在更是贪吃的整个嘴巴满满包裹住她的嘴。
虽然脑袋里还惦记着事,今天要先过生日,还要理清楚俩人的关系正式告个白,他俩实在是不该就这样搂在一块……
但在这种攻势下……他确实忍不住啊……
“哈……哈啊……”
终于移开嘴唇,让彼此稍稍有点喘息的空间,杨书臣抵住她的额头,不甘心的继续追问,现下连声音都哑了:“小语,你也喜欢哥哥吗……?”
杨时语被压在身下,人都被亲的七荤八素脸颊泛起潮红,张开嘴小口小口急促呼吸。她直愣愣的盯着上方这张脸出神,根本就没在听对方在讲什幺。
不管用什幺办法,她都要搅的他无心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最后再闹翻脸让他有家也不能回。
这幺想着,杨时语仰起头搂住他的脖子继续讨亲。
“唔……哈啊……嗯……哈嗯……”
还是没得到想要的回应,杨书臣心里空落落的,但现下被撩拨的也顾不及,只得压着人狠狠回亲,生怕她事后回过神来再反悔。
他苦苦暗恋这幺久,本想耐下性子好好缓和关系,再认真追求,哪料对方一上来就这幺主动热情,甚至比他梦里梦到的还生猛,这不要他命吗。
狭小的空间持续升温,二人交叠激吻溢出来呻吟声逐渐拔高,情到深处少年再也控制不住撩起衣服,贴着滑嫩的肌肤一路摸上去,激动的揉捏抓弄她胸前的一对奶儿。
“唔……!”青春期还在发育的胸部非常脆弱,杨时语皱起眉头忍不住嘤咛出声,用力推了两下他的肩膀挣扎道:“……疼!”
“嘶……哥哥弄疼你了……抱歉……”
杨书臣气喘吁吁的停下动作,脸上的表情不太明朗;俩人现在亲的衣衫不整,气氛都到这里,只得先暂时将刚才的问题抛之脑后。
胯下鼓鼓囊囊的帐篷实在是硬的他难受,尽管有意识的夹紧腿生怕它顶到对方,但再不发泄发泄,他是真的受不了了。
于是他探身打开前排的储物柜,凭记忆从里面翻出一枚四周带锯齿包装的避孕套,杨书臣俯看身下那张他朝思暮想的小脸、无数次自慰时幻想的画面,不由得激动的呼吸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