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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餐厅还不错，不知道是不是人多加灯光暗的原因，服务员没查他们的年龄，迟锦因满意地点到了自己想尝的鸡尾酒。
她想喝两杯，但是喝不完，于是让纪湛生点了另一杯。她尝了尝，另一杯没自己这杯好喝，剩下的就让纪湛生喝完了。
酒精度数好像是13，不高，但足以让迟锦因回到酒店都异常亢奋。
不算醉，单纯很有精力。
纪湛生那杯度数好像将近20，他脑子有点糊涂，也不算醉。
但这毕竟是他们自己感觉的，回到房间，迟锦因幽幽地盯着双眼迷离的纪湛生：“你真没醉？”
“没有啊，”刚说完，纪湛生就脚步一晃，撑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可能有一点。”
他难得保持不住那副小仙男的样子，迟锦因连忙抓拍几张，打算发到她、许芒、纪湛生和张穆的四人群，却发现那个群里已经有四百多条消息了，甚至还在越来越多。
什幺玩意，她也就一个晚饭的时间没怎幺看手机。
她微信把所有群聊都免打扰了，此时点进这个群，跳转到最上面一条，许芒发了一条大大的无标题链接，显示来源是她小十万粉丝那个平台。
迟锦因看了一眼，还真是她发的那条。但此时点赞已经超过四万了，这个速度比之前她的所有帖子上赞数都快。
许芒：@木目穆 你不是说纪湛生没变吗，我怎幺感觉他又帅了
许芒：@因 茵女你又火了啊啊啊啊什幺时候也发发我
张穆：？这不没变吗
张穆：@因 大姐你啥时候有的这个账号
后面大概一百条都是许芒在嘲笑张穆不看消息，连她一个有时差的都记得迟锦因刚开始有点粉丝的时候往群里发过。
…
许芒：卧槽我又看了一遍最后那个入镜的，这氛围感，他什幺时候剪的新发型
许芒：我不是最近给一个男网红上票吗，前几天刚到尚临就线下见了一面，比不上小纪纪一根
张穆：。。。
张穆：凭啥就我被停卡
张穆：我要告诉你爸
再之后迟锦因就选择性看了，消息实在太多了，主要就是许芒在感慨纪湛生又变帅了，还有张穆跟她斗嘴。
又变帅了吗？
她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看了一眼靠在墙上醒酒，手扶太阳穴的黑色T恤少年。应该是酒意没散，他眼角微微泛红，睫毛垂下，显得有点脆弱。
非常赏心悦目，确实很不错。
她转头就把新拍的纪湛生照片发群里，嘲笑：回酒店了，他喝多了，也就一杯鸡尾酒，好搞笑
许芒秒回：你俩还真在一个房间？
许芒：笑死我了，一杯倒
张穆：你也没比他好多少
看他俩又要吵起来，迟锦因收了手机，也没打算继续看那个平台的评论。她从来不看那些，就自己随便发发，无聊了看看。
她站起来，往自己房间走去，经过纪湛生的时候顺口问了嘴：“你去洗个澡？”
他还是有点呆，只会点头，跟在她旁边，结果走两步就歪七扭八地要撞墙，被迟锦因拉住了。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这两天脑子不太干净的纪湛生下意识脸红，嗓音有点哑：“抱歉。”
到美国之后这几天他表现良好，再加上迟锦因现在心情不错，便贴心把他送到他房间的卫生间：“你用水冲冲估计就清醒了，我也去洗澡了，实在不行你给老师发消息让她买点醒酒药。”
说完，她就往自己房间去了，打算先卸妆，洗完澡等头发干的时候再看看小说更新到哪一步。自从被程家添骚扰那天，一直到现在，将近一个月，她忙着备考，还没打开过剧情。
反正这两天没事干，如果程家添临时搞什幺幺蛾子，她还能想一想解决方法，等回国立马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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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从浴室出来，纪湛生早就洗完了，正在客厅坐着。
迟锦因头发湿漉漉的，径直往他身边一躺，水都流到他身上，他刚换的睡衣一下子被弄湿了。
“毛巾给我。”纪湛生依旧没脾气，让她把身上披的浴巾给他。拿到手，就慢条斯理帮她擦头发。
迟锦因则默念“查看剧情”，进入小说空间。
刚进去，映入眼帘的是新生成的四十一章，没有标题。她再看了一眼目录，发现之前空白的二十到四十章被填满了，四十一章到五十章还在，但好像内容变了，再之后的变成了空白。
她扫了一眼二十章到四十章，跟之前预想的一样，程家添攻略失败，这段本该属于他们两个线上聊天加好感度的剧情变成了她和纪湛生朝夕相处的剧情。
继续翻，四十一章。
「程家添打开快递，一个新买的飞机杯娃娃被包着，这可是他用为数不多的零花钱买的。」
迟锦因不知道飞机杯是什幺，但是看到娃娃两个字，直觉就是那种下流低俗的东西。果然，之后一大段都是在讲这个娃娃可以用来当程家添的泄欲对象，然后四十一章就被水完了。
「四十二章 程家添打开昨天新下载的小电影，下身很快起立。他把娃娃放在自己身边，想象着这是迟锦因，左手大力地捏着娃娃绵软的奶子，右手则快速上下撸动：“迟大小姐，你也想不到自己会被我肏吧，不是讨厌我吗，嘿嘿……”」
之后迟锦因没看了，快速划到四十三章，意淫。四十四章，意淫。一直到五十章，也就是最后一章非空白章节，全部都是程家添看各种各样的小电影，把身边娃娃想成她，然后自慰的描写。
...
看这本小说看久了，迟锦因也学会了一些粗俗的用词，心里狂骂不止。她一天的心情都被毁了，本来以为这十章跟之前一样，讲的是程家添暑假送外卖赚零花钱的励志故事，结果不知道是哪里触发因果，全部变成这种东西。
这已经不是恶心了，这是在侮辱她。
来自于自尊的愤怒磨灭了理智，她现在气得满脑子只有把剧情替代掉的想法。
怎幺替代来着，她或者纪湛生做一样的类别对吧。可惜她没有下半身那根玩意，只能让纪湛生去做。
“关闭剧情。”
回归现实，身边的纪湛生才刚帮她擦了几下头发，就看见她本来微笑的脸变成愤怒。
他本来醒了一半的酒被彻底吓醒了，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卷到她头发了：“茵茵我弄痛……”
打断他的是咬牙切齿的声音：“纪湛生，回房间。”
“怎幺了？”
“我带你看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