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愧疚。
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件物品的存在。然后,他迈开长腿,步履沉稳地走向客厅中央的茶几。
林晚的心脏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腔。
她不敢与他对视,只能死死地低着头,盯着自己紧紧绞在一起的双手。
陆静宇在茶几旁停下,拿起放在上面的一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皮质支票夹。
他动作优雅地打开,取出钢笔,笔尖在支票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而刺耳。
写完后,他撕下那张支票,转身,两步走到沙发前。
林晚感觉到阴影笼罩下来,男人高大的身躯带来的压迫感让她几乎窒息。
她惊恐地擡起头,恰好对上他俯视的目光。那目光平静得可怕,像是在处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公事。
“拿着。”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晨起时特有的微哑,却没有任何温度,将那张薄薄的支票递到她面前。
林晚的视线茫然地落在那张支票上。
上面龙飞凤舞的数字,是她从未想象过的。
一瞬间,林晚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把她当成了……
当成了那种专门提供特殊服务的女人!
是陈经理的刻意安排?还是他基于昨夜那混乱的一幕,自然而然的推断?
巨大的屈辱感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她的心上,比昨夜身体上的侵犯更让她感到疼痛和难堪。
眼泪瞬间决堤,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滚落,滴在她紧紧攥着微微颤抖的手背上。
她没有去接那张支票,只是擡起头,用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望着他,声音哽咽破碎,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你以为我是……是什幺人?”
陆静宇微微蹙眉,似乎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但语气依旧平淡:“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林晚的心理防线。
她猛地站起身,因为一夜未眠和情绪激动,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她指着自己身上虽然凌乱但确实是会所统一制服,哭着喊道:“你看清楚!我是这里的服务员!是陈经理让我送你回房间休息!我只是……我只是个打工的学生!”
她的哭诉带着少女特有的纯真和委屈,不似作伪。
陆静宇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那双清澈见底、此刻盈满泪水的眼睛,确实不像常年混迹风月场所的女子。
她的年纪看起来也很小,带着未脱的稚气。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不经意间扫过卧室敞开的房门。
大床上,靠近他昨晚躺卧的位置,洁白的床单有些凌乱的褶皱。
而在另一侧,靠近女孩之前躺卧的地方,似乎有一小块已经干涸的深色印记……
他的目光最终落回到林晚身上,从她通红眼圈下淡淡的青黑,到她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在制服下显得格外饱满的胸脯,再到她似乎还在微微发抖的双腿。
昨夜虽然醉意深沉,但并非全无记忆。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惊人绵软腰肢的触感,以及隔着薄薄布料,按压到那颗敏感小核时,她身体剧烈的颤抖和带着哭腔的呻吟。
还有最后,她在他身下猛地绷紧、痉挛,然后彻底瘫软,花心涌出的那股温热湿意……
他并非毫无印象。
眼前的女孩,确实不是他以为的那种职业女性。
但她身体的反应,以及床单上可能存在的证据,都明确地告诉他,昨夜并非无事发生。
至少,他确实用手,将这个看起来清纯无比的女孩,送上了她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高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