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远不给林澜更多的犹豫时间。他直接拨通了酒店前台电话。
林澜转身离开了房间,却没有走出那栋建筑。
她站在酒店走廊尽头的长窗前,盯着外面一整片雪白出神。手机没信号,时间不动声色地过去。
她不是那种会轻易做决定的人,但今天,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压垮。
团队明天才到,助理在电话里惊慌地道歉。她并不想埋怨谁,生活总是出现各种各样的差错。
比如现在,她的人生就像是一节脱轨的火车,不知道要被牵引到哪里去。她按动手机上的短信,看到相恋八年的男人最后一句话是:想好了再做决定。
她笑了。
多熟悉的语气。八年了,他始终是这样,把决定的责任推给自己。
林澜离开前回了句“好”,却没再得到回复。
八年,不求婚,不分手,不出错。只是像一根系在她脚踝上的绳子,不紧不松,却永远走不到彼此心里。
她忽然觉得,她不是在等待爱情,而是在等待一个证明自己还活着的刺激。
她转身,推开了刚才那扇门。
周致远刚洗完澡,头发还带着湿气,浴袍敞着半边,露出一侧锁骨和线条冷峻的肩膀。
他看到门打开的一刻,微微一愣,随即缓缓勾起唇角。
“你回来了。”
林澜站在门口,眼神平静,没有羞涩,也没有挑逗。
她只是问:“你有没有烟?”
他没有回答,只是走过去,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个雪茄盒,抽出一支,点燃,递给她。
林澜接过来,没有抽,只是拿在手里,低头看了看火星。
“我很久没做过不理智的事了。”她说。
周致远望着她,眼里有一种不加掩饰的炽热。
“恰好我专门收集理智崩坏的瞬间。”他说。
她走到他面前,站定。
“我现在也不在意你误会我是什幺人了。”她的声音低得像一阵风,“但我不需要你救赎我。”
“我从不救人。”他盯着她,语气缓慢,“我只收下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林澜仰头看着他。两人呼吸靠近,几乎能听见心跳。
他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幺,但没有人愿意再说一句多余的话。
她吻了他。或者说,是他等着她开口。
一切就像是铺设好了的剧本,唯一缺的,只是那个主动撕碎理智的人。
而她现在,就是那个撕碎自己的人。
这个吻太过轻柔,和周致远想象中的不符。于是他更加投入,手臂掠夺过女人的身体,将她紧紧嵌入怀中。
他一边加深这个吻,一边探索林澜衣服之下的肌肤。
林澜感觉自己的身体热得发烫。
也许是因为做了这个冲动的决定,也许是因为男人的技巧太过于纯熟,她完全被牵引。
女人身体的轻微颤抖被周致远敏锐察觉到。他暂停了这个吻,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林澜的眼睛里已经有了一丝水汽,她被吻得有些失神,两个人不断加深过的亲吻让她嘴唇更显得更加水润。
周致远心中最暴虐的那部分欲望被勾起。他一点也不想怜惜眼前这个婊子。
可他的教养又让他克制住这股欲望。
周致远坐在床边,他带着林澜跪坐在自己身体上。
两个热源紧紧靠在一起只会更加炙热。周致远一手扶着林澜的腰,一手从她背后解开她的胸罩。
林澜没有反抗。她虽然知道这场性事不是爱情,是需要,是试探,是倦怠生活里一次几近毁灭的自我挑战。
但她渴望失控。这是她期待的艳遇。
周致远的手从背后滑动到林澜的乳房边缘。他并不着急下一步动作。
他轻轻晃动固定着林澜腰的那只手。
“看着我!”
他的声音把仰头看着天花板的林澜再度带回。
他对着她向下望来的眼睛。他喜欢这样的眼睛,喜欢清冷沾染上情欲,喜欢她的无措。
他的另一只手动了,他从林澜的滑腻的乳房边缘继续向上探索。直到触碰到那处突出的蓓蕾。
周致远开始碾磨林澜的乳头,另一双手也加入,将另一侧的乳房抓握在手中随意。林澜感觉到自己的乳肉被挤压至变形,她的乳头在周致远的指缝间颤抖。胸前的快感快要累积到极限。她低头,只看见隐藏在衣服下的那双手几乎要将她的衣服冲破。
她想要逃离。可是她没法逃离。周致远把她的毛衣堆到乳房上,他终于和手心里的这抹雪白见面。毛衣的粗纤维刮蹭过顶端,让林澜的身体更佳难耐。
周致远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舔舐,他从乳间开始吻起,沿着乳房边缘一点点描摹林澜乳房的形状,在她的娇嫩肌肤上留下痕迹。
林澜不是不通性事的女人,可是这样的荒乱的夜晚还是头一回。她不自觉地把手指插入周致远的发间。
男人的头发很短,刺得林澜的手心有一丝丝痒意。这股痒意随即从手心传到乳尖,那嫩色的顶端更显得挺立。
她好像听到了周致远的一声轻笑。随即低头就看到男人含住了她的乳尖。这突然其来的刺激让她的身体更显敏感。
她想要挣脱出这种处境,但是周致远另一只手紧紧箍住了她,顺便将她更推向他的口中。他用舌尖,用牙齿反复试探林澜的底线,林澜感觉有一些东西正在失控。一滴生理性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怎幺哭了?”周致远装似温柔的询问,可声音已然哑得不成样了。
周致远喜欢那抹滑嫩在口腔间的感觉,喜欢看到无暇的肌肤留下情欲的痕迹,更喜欢看到眼前这张清冷的脸沾染上的潮红。
他动作不停,抱起林澜就往床中心挪动。
林澜平躺在床上,感受着男人的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她突然泛起一阵恶心,恶心自己为什幺总是轻易掉入别人设置好的陷阱。
周致远此时看着身下女人展露出的身体,他忍耐的似乎已经到达极限。可他还是耐心地引导着林澜把手伸向自己的性器,他把皮带解开,拉下裤链,牵引起林澜,让她半仰起身子朝向自己。顺带拉着她的手在他腹部游走。
他想,终于到了要拆开礼物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