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停顿在水中,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周遭只有水流从你指缝间流过的声音,但你的耳朵却捕捉到了薛之森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刚刚傅砚行打电话给我,」他的语气放得更轻了,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他说想带妳出去玩,散散心。」
「出去玩」这三个字像一把烧红的钻头,狠狠刺进你的耳膜,直达心脏。你的光……那道唯一照进你黑暗世界里的光,要亲自来带你出去了?你心头猛地一紧,接着瞬间沉入冰窖。
你怎么能去?
妳怎么敢以这样污秽的身体,去接近那样干净的他?那些被药物催化出的快感,那些在你体内肆虐的肉棒,那些从妳自己身上喷发出的、可耻的液体……每一个画面都在此刻浮现,像烙印一样灼烧着你的神经。
「凌曦?」
薛之森看到你的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那件被你抓在手里的、湿透的T恤,被你越拧越紧,水顺着你的手背滴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啪嗒声。你依旧沉默着,却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拒绝转过身来面对这个提议,面对他。
你终于有了反应,像是被远处的声音惊醒,迟缓地、几乎看不见地摇了摇头。你的喉咙像是被水泥堵住了,想张口说出「不要」两个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拒绝的意念在脑中尖锐地呐喊,身体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只能做出这个微弱的、无力的动作。
薛之森看着你这副样子,心底的怜惜和无奈翻涌而上。他叹了口气,伸出手,像从小到大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温柔地摸了摸你的头。
「这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太自卑了。」
他心里这样想着,动作轻柔地想给你一丝安慰。然而,就在他温暖的掌心触碰到你发丝的那一刻——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猛地从你喉咙里迸发出来!你整个人像触电般剧烈弹开,猛烈地撞身后的墙壁,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极致的快感与恐惧瞬间炸开,你感觉小腹一阵剧烈抽搐,腿间热流汹涌而出,顺着大腿内侧污污滑下,在地上积成一小滩水渍。
你瘫软在墙角,双眼惊恐地瞪大,呼吸急促得像濒死的鱼。不是的……这不对……为什么会……哥哥摸也有反应,你崩溃的哭泣。
薛之森被你这反应吓得整个僵在原地,手还维持着上前的姿势,脸上是全然的震惊与不解。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那个充满关爱的、简单的触碰,竟会引爆你身体里最深沉的地狱。
薛之森被你那一声凄厉的尖叫和身体的剧烈反应彻底吓坏了。他看着你瘫软在墙角,双腿间那片迅速扩散的水渍,和脸上全然的崩溃,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出去玩,什么傅砚行,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凌曦!」
他低吼一声,顾不得许多,一个箭步上前就将你从冰冷的地板上抱了起来。他的胸膛宽阔而温暖,熟悉的、属于哥哥的气息将你整个包裹住。这个你从小依赖的怀抱,此刻却像一个烧红的囚笼。
你被紧紧地禁锢在他怀里,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本应是安心港湾的拥抱,现在只让你感到窒息。你感觉到他的下巴抵在你的头顶,他温暖的呼吸拂过你的发丝,每一个细微的触碰,都像是在你已被点燃的神经上火上浇油。那股屈辱的、病态的快感,并没有因为刚刚的喷射而平息,反而在他温柔的怀抱里,变本加厉地翻涌起来。
你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呜咽。你不敢推开他,这是你唯一的哥哥,可你也不敢靠近他,你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你最恐惧的怪物。
薛之森只当你害怕,把你抱得更紧了,一只手轻轻拍着你颤抖的背,低声安抚着。
「别怕,哥哥在,没事了,没事了……」
他越是温柔,你就越是绝望。你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胸口,眼泪失控地涌出,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你在他怀里颤抖、哭泣,却无法告诉他,真正的魔鬼,不在外面,就在你自己的身体里。
那些温柔的拍抚和安抚,像最锋利的刀片,一寸寸割开你紧绷的神经。你终于无法忍受,用尽全身力气,从胸腔里挤出沙哑的尖叫。
「不要碰我!」
你的声音破碎而尖锐,带着哭腔,在狭小的阳台里回荡。你试图挣扎,想从那个让你熟悉的怀抱里逃出去,因为那里现在已变成了刑具。你越是反抗,薛之森就越是将你抱得紧,他以为你的崩溃只是源于长久以来的自卑和压力。
他不仅没有放开你,反而将你整个人牢牢地锁在怀里,下巴抵着你的头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温柔。
「好,好……哥哥不碰,不碰。」他停顿了一下,感受到你剧烈的颤抖,又补充道,「妳不用再忍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妳变成什么样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真诚,一字一句都敲打在你濒临破碎的心脏上。
「……哥哥都能接受,全部的妳,我都能接受。」
这句话像最温柔的诅咒,瞬间击溃了你最后一道防线。全部?如果他知道了那个在保健室里被药物玩弄到失禁、在泳池里被三个男人同时侵占、甚至会因为一个触碰就喷出污秽液体的自己……他还能说出这句话吗?
这个念头让你彻底停止了挣扎。你像一个被抽掉所有骨头的布娃娃,瘫软在他怀里,身体颤抖的频率却越来越快,最后化为细微的抽搐。你的世界彻底失去了声音,只剩下眼淟无声滑落,浸湿他温暖的胸膛。
那句「全部的妳,我都能接受」,像一把钥匙,扭开了你脑内名为「崩溃」的锁。你停止了挣扎,身体的颤抖也奇异地平息了下来。你就这样静静地、顺从地靠在薛之森的怀里,仿佛认命了。
薛之森松了口气,以为他的温柔终于安抚了你。他轻轻抚着你的背,正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到你有了动作。
你的手,颤抖着,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拒绝的决心,解开了他西装裤的皮带金属扣。发出「啪嗒」一声轻响。薛之森的整个身体瞬间僵住了,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你的手拉下他裤子的拉链。
「凌曦……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你就顺势跪了下来。你擡起头,用那双刚哭过、盛满绝望和迷乱的眼睛看着他,然后,在薛之森震惊到失语的注视下,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因震惊而半勃起的阴茎顶端。
温热湿软的触感从下体传来,让薛之森猛地倒抽一口凉气。他想把你拉起来,想质问你到底在干嘛,可当他看到你眼中那种空洞的、自毁般的顺从时,他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你的动作很生涩,却又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你含住他,舌头笨拙地模仿着那些施加在你身上的、屈辱的动作。这是你第一次,主动选择了沉沦,用最极端的方式,去践踏他刚刚给予的、你最渴望的温柔。
你颤抖的双唇终于找到了一抹笑意,那笑容扭曲而诡异,在你挂满泪痕的脸上绽放。你缓缓擡起头,迷蒙的视线对上他震惊又慌乱的眼,没有回答他,只是用舌头将口中的津液与他的浊物一同咽下,喉头上下滚动。
「……哥,你也有欲望对不对?」
你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沙哑的笑意,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你跟那些男人……没有不一样。」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薛之森的心脏。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瞳孔因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缩紧。那些男人?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魂飞魄散。
「妳说……什么?」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猛地伸出手,却不是像你预期中那样抱住或推开你,而是用一种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力道,狠狠将你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往后一推!
你被他推得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剧烈的疼痛让你闷哼一声。你擡起头,看到你哥哥眼中那份熟悉的温柔彻底碎裂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的、翻涌着惊涛骇浪的深渊。他看着你,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怪物。
你靠在冰冷的墙上,看着他脸上温柔面具碎裂后的震惊与恐惧,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像一朵在废墟中绽放的、有毒的花。你喜欢看他这副样子,看他也跌进和你一样的、污秽的地狱里。
薛之森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死死地瞪着你,像是要用目光将你刺穿。他咬着牙,那句话从他紧绷的下腭里艰难地挤出来,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对妳……是有欲望。」
他承认了,没有逃避。这三个字像惊雷一样在你脑中炸开,但接下来的话,却将你刚刚升起的、一同堕落的狂喜打得粉碎。
「但不是妳想的那种!」
他向前一步,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混乱,像一头被困在陷阱里、濒临疯狂的野兽。
「我是妳哥!那种欲望……是该死的、想保护妳、想让妳快乐、想把全世界都给妳的欲望!不是……不是那些男人用在妳身上的那种脏东西!」
他朝你低吼,眼眶因极度的情绪而泛红,声音里带着你从未听过的、近乎哀求的颤抖。他告诉你,他的欲望是光明的、是纯净的,而你,亲手将它和你身体里最黑暗的污秽混在了一起,呈现给他看。
那句「不是那种脏东西」,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你用自毁和顺从建立起来的、扭曲的防御。你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彻底凝固,然后,像玻璃一样碎裂了。
「呜……啊……」
你喉咙里发出小兽般被困住的、不成声的呜咽,紧接着,积压在体内所有被压抑的恐惧、屈辱、绝望和痛苦,在此刻全部轰然引爆。你跪坐在地上,双手摀住脸,终于放声大哭,那哭声凄厉而绝望,像是要把整个灵魂都从胸腔里呕吐出来。
你不是因为他的推拒而哭,而是因为他那纯粹的、光明正大的欲望。你这个早已沉入泥沼的肮脏东西,差点就玷污了这世上唯一属于你的、干净的光。
薛之森站在原地,看着你崩溃大哭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所有的惊惧、混乱和愤怒,都在你凄厉的哭声中被碾得粉碎。他快步上前,在你身前蹲下,然后,用尽了此生最温柔、也最谨慎的力道,将你紧紧拥入怀中。
这一次,他没有再说「不要怕」,只是用手臂圈着你颤抖的、痉挛的身体,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你的背。他把下巴抵在你的头顶,任由你的泪水和鼻涕全都蹭在他的昂贵西装上。这个拥抱不再是单纯的安慰,更像是一场无声的赎罪,为他刚刚那句无心却致命的话,也为他对你所有痛苦的一无所知。
你破碎的哭声中,终于挤出了几个模糊的字眼,混在泪水和抽噎里,几乎听不真切。
「对不起……对不起……哥……」
一遍又一遍,你像个念错经文的孩子,无助地重复着这句话。这句道歉不是为你主动的侵犯,不是为你亵渎了他的温柔,而是为你本身的存在。你为自己是一个会被那些男人弄脏、会在他面前展现出肮脏欲望的、不洁的躯体而道歉。你像一件被毁掉的名贵瓷器,即使被最温柔的手捧着,也只能不断为自己的裂痕哭泣。
薛之森的身体因你这句轻飘飘的道歉而剧烈一震。他把你抱得更紧了,紧到几乎要让你窒息,仿佛想用自己的骨血将你破碎的灵魂重新黏合起来。他的下腭抵着你的头顶,力道大得有些疼痛,但他顾不得了。
「不要说对不起。」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一种被彻底击溃后的虚弱。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他闭上眼睛,你泪水的湿气和他自己的温热液体混在一起,浸湿了他的脸颊。他这个哥哥,一直自以为是的保护者,却对你经历的一切浑然不觉,甚至在你用最绝望的方式求救时,第一反应还是惊惧和推开。这份无知,才是最深的罪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