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健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发出细微的「喀啦」声。白语珩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原本是想找陆寒昼讨论关于你身体检查报告的后续处理。然而,当他看清室内的景象时,他脚步瞬间凝固,脸上的表情从平静变为震惊,最后化为一种火山爆发前的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精液混合的腥气,天花板上的湿痕尚未完全干涸,而你就躺在一片狼藉的中央,双腿无力地张开,腿间的鲜血还在缓慢渗出,染红了身下的床单。你整个人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凋零花朵,了无生气。
陆寒昼就站在不远处,他刚刚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神情平静得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白语珩的视线扫过整个房间,最后死死地盯在陆寒昼的身上。他紧握着手中的文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低沉得像冰块在互相摩擦。
「你做了什么?」
陆寒昼缓缓转过身,脸上看不见一丝慌乱,只有一片冷漠的平静,仿佛白语珩质问的人不是他。他慢条斯理地扣上衬衫最后一颗扣子,目光越过白语珩的肩膀,落在了床上那具动也不动的身体上。
「我只是帮她上了一课。」陆寒昼的声音平稳而残酷,「让她明白,就算忘了是谁给的痛,身体也会记得该如何取悦。这不是妳最想看到的结果吗?一个完美的,能从痛苦中感受快感的容器。」
他向白语珩走近一步,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几乎凝结成实体。白语珩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死死咬着牙,眼中的红血丝惊人。
「容器?」白语珩的声音沙哑,像是用尽了全力才从喉咙里挤出来,「你看看她!子宫颈撕裂,大量出血,还有心灵的创伤!你管这叫教训?你这根本是在毁了她!」
「毁?」陆寒昼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白语珩,别装得那么高尚。从你用药物改造她身体的那一刻起,你就参与了这场毁灭。我只是让她更彻底地适应这种毁灭而已。至少现在,她不会再记得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只会记得这种感觉。这不是更好吗?」
话音刚落,保健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傅砚行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他的脸色苍白,眼神急切地四处搜寻。当他的目光落在床上那片血泊中,以及你那了无生气的脸庞上时,他整个世界仿佛在瞬间崩塌。
「…凌曦?」
傅砚行的声音轻得像一句幻觉,他脚步踉跄地冲到床边,仿佛下一秒就要跪倒下去。他伸出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瞬间凝固了。他的目光死死锁在你腿间那片刺目的鲜红上,然后又猛地擡起,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通红的双眼直直射向陆寒昼。
「是你…」傅砚行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是你干的,对不对?」
整个保健室的空气都冻结了,只剩下傅砚行沉重的呼吸声。白语珩站在一旁,脸色铁青,他握紧的拳头显示着内心极度的挣扎与愤怒,却没有开口。
陆寒昼脸上甚至还挂着那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他完全无视了傅砚行质问的杀气,转而看向白语珩,语气平淡地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看,这就是我一直想告诉你的。她太脆弱了,白语珩。你们所谓的『爱』和『保护』,只会让她更加破碎。只有我,能让她习惯这一切,让她在地狱里也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你给我闭嘴!」傅砚行终于崩溃了,他像疯了一样扑向陆寒昼,却被白语珩从侧面死死架住。
「傅砚行,冷静点!现在动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白语珩低吼道,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绷紧。
傅砚行挣扎着,眼眶通红,泪水毫不顾忌地滑落,他的视线回到你身上,那绝望和痛苦的眼神,仿佛能将人的心脏都刺穿。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他嘶吼着,「她…她流血了…她是不是…是不是……」他说不出那句最恐怖的猜想,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抑制不住的呜咽。
你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视线从模糊到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三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傅砚行那张写满绝望与痛苦的脸、白语珩铁青的脸、还有陆寒昼阴沉的脸。这三张脸庞,此刻在你混乱的脑海中,与噩梦里那些粗暴的、带来痛楚的影像重叠在一起。
无法言喻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你的心脏,你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往后缩,身体因极度的恐慌而剧烈颤抖。你手脚并用地向后退,直到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墙壁,再也无可退避。你蜷缩起身体,双臂环抱住自己,像一只受惊的小兽,眼神里充满了对眼前这三个男人的憎恨与害怕。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你的声音沙哑而尖锐,带着哭腔的嘶吼在宁静的保健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傅砚行的身体剧烈一震,他刚才还因绝望而崩溃的脸,此刻更是血色尽失。他看着你惊恐的眼神和退缩的动作,那像是无数根烧红的针,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将他归类为「坏人」。
你的视线在他们三人脸上惊恐地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陆寒昼的身上。那个在梦中触碰你、引发你身体失控喷射的男人。你恨他,但你的身体却背叛了你的意志,在恐惧中,竟隐隐有一丝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酥麻感从尾椎升起。这发现让你更加恐惧,你发出更尖锐的叫喊,像是要将那份背叛自己的感觉从身体里驱赶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