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蜜月(纯粹属于他们的甜蜜)
两个月后,希腊,米克诺斯岛。
离岛最西边有一栋纯白小屋,面朝爱琴海,屋前只有一条碎贝壳铺成的细路,再往前十步就是悬崖,崖下是无边无际的深蓝。
没有监控,没有网路,连手机讯号都只有一格。
程执把这里包了整整一个季度。
清晨六点,阳光还带着淡金色的凉意。
林晚被窗外的浪声吵醒,睁眼就看见程执赤着上身站在阳台,手里端着刚磨好的咖啡,背脊线条在晨光里像一柄出鞘的刀。
她光着脚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腰,把脸贴在他还带着海风的皮肤上。
「老公,早安。」
程执侧头,吻落她发旋,声音里带着刚醒的沙哑:
「今天想做什么?」
林晚踮脚,咬他耳垂,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先做你。」
咖啡杯还没放下,就被她扯着手臂拉回房间。
白纱帐被风吹得鼓起,像一朵巨大的云。
床是环形的,铺满晒过阳光的白色床单。程执把她压进柔软的被褥里,低头吻掉她唇角的笑,一路往下,吻过锁骨、胸口、小腹,最后停在那道淡粉色的疤(两个月前手术留下的换肾疤痕,如今已经愈合成最柔软的一条线)。
他用舌尖描摹那道疤,像在描摹最珍贵的圣痕。
林晚被吻得发抖,手指插进他发间,声音细碎:
「别……那里丑……」
程执擡眼,眼底是深到化不开的墨:
「哪里丑?」
「这是你为我留下来的。」
「我吻一辈子都不够。」
说完,他分开她双腿,缓慢而坚定地进去。
没有急躁,没有掠夺,只有无尽的温柔与占有。
林晚的呻吟被海浪声盖过,化成一声声破碎的「老公」。
高潮时,她哭着抱紧他,像抱紧整个世界。
结束后,两人懒洋洋地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纱帐洒在他们交缠的腿上。
程执用手指绕着她发尾玩,忽然开口:
「晚晚,想不想再养只猫?」
林晚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翻身骑到他身上:
「想啊,叫什么?」
「叫Zero。」程执挑眉,恶意满满,「让它每天抓老鼠,抓到死。」
林晚笑得倒在怀里,笑完又吻他:
「好,就叫Zero。」
午后,他们牵手去海边。
林晚穿着最简单的白色棉裙,没穿内衣,风一吹,胸前两点若隐若现。程执看一眼就黑脸,把自己的衬衫强行套到她身上,打了个结。
「只能我看。」
林晚故意踮脚在他耳边吹气:
「那晚上……你也只能看我?」
程执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大步往回走:
「不只看。」
「还要吃干抹净。」
傍晚,他们坐在悬崖边看日落。
海平线烧成一片金红。
林晚靠在他肩上,忽然轻声说:
「学长,谢谢你把地狱变成天堂。」
程执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不。」
「是你带我从地狱爬出来。」
「现在,」
他低头吻她指尖的戒指(两周前他单膝下跪求婚时戴上的):
「我们一起活在人间。」
夜色降临。
小屋亮起一盏暖黄灯。
床上,白纱帐随风轻晃。
林晚被压在柔软的枕头里,哭着求饶:
「老公……真的不行了……」
程执咬着她耳垂,声音低哑:
「晚晚,再叫一次。」
「老公……」
「再叫。」
「老公!」
浪声一阵阵拍岸。
这一次,没有镜头,没有倒计时,没有眼泪。
只有无尽的欢爱,与永远。
而远在地球另一端,那间全黑的监控室,
最后一块萤幕终于彻底熄灭。
灰尘覆盖了键盘,覆盖了那行曾经闪烁的字:
真·Zero:第二季见。
风从破窗吹进来,把萤幕上的灰尘吹散。
像什么都不曾存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