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
你将收到的第三十五本书摆放好,随着书一起被送到你手上的还有夹在里面的书签,小卡片上一如既往写了几句情话。
这是你的某个追求者所赠,默默无闻的有情人连姓名都没有透露,坚持每天送你一本书,大多是一些爱情小说和文集。
收拾完一遍桌案后,你欣赏着整齐排列的展品和规整的货架,顿感心情舒畅,随手拿来一把椅子,没想到刚坐稳,鲍勃就带来了坏消息:
“你的员工之间发生了争斗,其中一个威胁要辞职!”
员工争斗?你的记忆被触动了某个按钮,店铺开张以来你招募了很多员工,但稳定下来的只有两人,现在暂且将这事放一边,回顾一下你招进来的两位员工。
修复师马特·杜拉,工作经验丰富,整个春夏季为你勤勤恳恳工作,忠实可靠,有点孤僻,不热衷于社交,若是有你在场,他那双冷淡的灰蓝眼睛便只放得下你一人。
伪造者马吕斯,这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当初毛遂自荐,很快就在你的店铺扎根,理论和基本功扎实,通过伪造收藏品的年份、背景和故事,给你带来了丰厚利润。
他们在当同事之前就已经是朋友了,怎幺产生了龃龉,甚至闹到要辞职的地步呢?
麻烦总是要解决,你只能和椅子惜别,迈开脚步去寻他们。
远远看到他们的身影,争吵声入耳:
“这绝对是黑幕!你凭什幺能评选上三次优秀员工?”
“我只做了份内工作。”
“胡扯,你是不是和她有不正当关系?”
“……”
穿着橙色卫衣的年轻人朝对面双手抱胸的大块头挥了挥拳头,嘴里骂道:“被说中了是吧,真是混蛋。”
在你看来,马吕斯的挑衅不合时宜且愚蠢,连带着衣服,他更像是一个随时被击飞的靶子。
马特一眼看到你,伸出胳膊扯过靶子,他没收着力气,马吕斯被拽得踉跄了几步,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停顿一下,随后爆出了一连串脏话。
几秒后等马吕斯站稳,这次他也瞧见你了,很快涨红了脸,冲你发火:“你也是混蛋!是不是耍我很高兴,马特比我好在哪?”
他无视了马特阴沉下来的脸色和警告的眼神,嘴巴一张继续向你喷射毒液。
这些话不痛不痒,却惹人烦躁,你作出停下的手势,好不容易插进话:“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诉求是什幺了,你想知道马特为什幺是优秀员工……”
“绝对没有黑幕,我一直公平公正。”你拿出了一份文件,当众阅读,“《优秀员工评选通知》中评优条件第九条,除了做好本职工作,优秀员工需要满足老板的身心需求……此项是否达成,依据我本人的体验来决定。”
就这一条足以两人决出胜负,你一脸遗憾地告诉马吕斯:“在这方面,我确实更喜欢马特。”
蝉联三次的优秀员工默不作声,另一位落选者则面无表情为你鼓掌。
“你发给我的是删减版本。”他对马特说着,垂在身侧的拳头咯咯作响。
“你真和这头公牛睡了?”他又向你问道。
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是自取其辱,马吕斯没有等待你回答,气呼呼地走开了。
留下讶异的你和镇定的马特。
从一开始,评优工作的通知你就发给了马特。马吕斯入职后,你发现这两人毕业学校相同,一问才知道他们是老朋友,于是你交代马特把那些文件一并转发给他。
“不解释一下吗?”你想听听马特的说法。
马特没有任何做坏事被抓的尴尬和愧疚之感,此时泰然自若地摩挲着下巴,装作思索的样子,随后下出结论:“他应该是看漏了。”
墙上圆盘钟表的时针慢悠悠转了一圈。
今天你没有见到马吕斯,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收到那个追求者赠送的书和卡片。
直到敲门声惊醒睡梦中的你,你睡眼惺忪打开门,晚风吹了进来,你嗅到一丝酒气。
马吕斯就站在门外,他略长的棕发有些凌乱,面色晦暗得几乎可以走进恐怖片的片场,这下你困意全无。
“你怎幺过来了?”
“来满足你的需求,老板。”他走进你的小屋,带上了门。
你连忙后退,担心他是否到了酒精中毒的程度。
这份担忧在他捧起你的脸,突然亲吻你的嘴唇时攀升到顶点。
唇齿相接的一刻,你尝到一丝甜味,有点像水果糖的甜,这和他的语言风格截然相反。
短暂的吻如同微风拂过,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捂住你的嘴巴,与你额头相抵,“一想到喝醉了就不能操你,哦,不对,是满足你的生理需求,我不敢多喝一杯。”
他轻声叹息,却是嘲弄地看着你。
你说不出话。
冰凉的月光溜进室内,安静的夜晚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偶尔传来几声遥远的犬吠。
“背靠在墙上,对,就是这样……你可以咬我,但不要说话好吗?”
你被迫含住他的示指,牙齿磕碰了几下皮肉,疼痛却没有让他作出反应,马吕斯擡起你的右腿。
暗淡的月光照不清他的脸庞,但你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他的眼睛如实反映了你的情动,从阴阜,到阴阜下因肌肉牵拉,隐藏不住的阴唇和阴蒂,这些敏感部位被刺激得充血,可怜兮兮地颤动。
“很可爱,我想弄脏它。”
勃起的阴茎有些弧度,慢慢填满你的阴道。
断断续续的饱胀感传递到你的大脑,胸前的乳房被男人吮吸舔弄,皮肤上的唾液带走了一些热量,未感到冷意,就被马吕斯重新覆盖上新的印记。
重重快感没有冲刷走你的理智,你咬住他的手指,牙齿磨在坚硬粗糙的指节上,仿佛这样做就能把你的呻吟注入马吕斯的肌肤和血管,让他不得不感受到你的声音。
“以前上学时,马特很受大家欢迎,虽然他倾向于避开人群。”马吕斯没有抽出手指,而是任你发泄,他陷入了回忆,开口道:“他选了一份好专业,毕业就能获得光鲜亮丽的工作。”
“我没有他的魅力和好运气,我以为自己习惯了……”
几秒的停顿后,被你咬得伤痕累累的手指忽地按住你的舌头,他低声抱怨:“我以为我习惯了。”
细小的伤口渗出血,淡淡的咸味弥漫,你想说话,可惜条件不允许,马吕斯固执地拒绝你开口,你有点想念刚进门时的那一吻,至少它是水果糖的味道。
你轻触他的小指,没有感受到他的抵触,于是更大胆地握住那只剥夺了你说话权利的手,将其缓慢纳入你的掌控范围里。
手指脱离了温热潮湿的口腔,裹在上面的津液融化在微凉的夜色中,马吕斯的动作僵硬了一瞬,但他没有再抗拒。
这不是完全被迫,他承认不敢听到你的声音,而这种恐惧出于他不敢面对你忽视和厌恶他的可能性,你已经表达过对马特的偏爱,他不能失去尊严祈求你去怜悯他,分给他一点爱。
同时他渴望得到你的肯定,也许你早已注意到他,就像他注意了你很久,这种近似白日梦的想象促使他配合你的动作,等待着你对他下达审判。
“无论白天黑夜,我总希望你的眼睛里有我的身影,真实的你和梦里的你。”你引用了近些天收到的某个书签上写的句子。
“马吕斯,今天怎幺没有书送过来?”
一时,马吕斯胸腔内跳动的心脏被灼烧般,热意蒸腾勃发,蔓延到他的脸颊。难道你也在默默关注他吗?
他低声回应:“是我,你怎幺知道……”
“三天前你送给我一本《古物特征伪造笔记》,我觉得你应该没发现,因为这本书的护封标的是《珍·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