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会之后,黛博菈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视她。
用餐时、外出时、抚琴时,甚至在她为多拉吉讲完床边故事、轻手轻脚地返回自己房间后,那种如影随形的视线依旧萦绕不去,像藤蔓般攀附在心头,让她夜不能寐,心绪难平。
她本想把这种不安告诉卡塔库栗,但男人刚回属地处理军务,至少需要一个月才会再回到蛋糕岛。
好在后来几天,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逐渐淡去,她也试着告诉自己——这也许只是紧张与压力导致的错觉罢了。
那天夜里,万国的天空格外晴朗。明月高悬,如一只银盘洒下清辉。
她哄睡小多拉吉后,回到房中反锁房门,熄了烛台,将外衣披在椅背上,只着一袭单薄的衬裙钻进被窝。
可即便身躯蜷在温暖的被褥中,心底的空虚与躁热却不断翻涌,让她难以入眠。
她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热,难耐,像有细微的火焰在血管里跳跃。
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尽管未曾亲身体验过,但从小在宫廷长大的她耳濡目染,自然听过其他贵女私下说过的那些荒唐的传闻、夜里的秘语。
她试着夹紧双腿,企图借此消除体内的骚动,但那份难以言说的饥渴只愈发强烈。
终于,她的手忍不住伸入衬裙下方,隔着底裤轻轻摩擦着已然湿润的私处。
“…呜…嗯…哈啊…”
她咬着下唇压抑呻吟,翠绿的眼瞳蒙上水光,染上一层情欲的朦胧。
手指继续缓慢地摩擦,底裤早已湿透,透明的黏液将布料与肌肤贴合地紧紧相依,使动作愈发顺滑。可那依旧无法真正填补内心的渴望。
她呜咽着,换上另一只手,指尖颤抖地探向包覆在湿润阴唇间的小小肉粒,轻揉按压。
“…呜…嗯…哈嗯…”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似乎即将迎来那从未体验过的颠峰。
额间冒出细汗,眼神迷离,在翻腾的情绪中,她仿佛看见一双深红如宝石的眼睛出现在眼前。
她忍不住低喃出那人的名字——
“…哈啊…卡塔库栗先生…”
脱口而出的话语突然惊醒了她整个神经。
下一瞬,她整个人像是被人从悬崖上推下——原本即将爆发的快感顿时溃散无踪,只剩下心头的混乱与无地自容。
她瘫倒在床上,大口喘息,让秋夜冷冽的空气流入肺腑。
她在做什么?
他是她丈夫的亲兄长。从她踏上万国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是少数几个肯出面保护她、温言细语对待她的人。
她怎么可以对这样一个人产生这种…这种龌龊的幻想?
啪、啪、啪。
一连串清晰的拍掌声从房间的角落传来。
黛博菈惊恐地弹坐起来,双手死死攥着棉被裹住身体,苍白的脸庞浮现前所未有的恐惧。
“妳就是用这种方式,勾引卡塔库栗哥哥的吗?”
那声音低沉冷酷,从黑暗中传来的身影高大如山,通体覆着厚重铠甲,杂乱的长胡遮住半张脸。
黛博菈认出那副形象——那是她在宴会上曾远远见过的、三将星之一的夏洛特‧克力架。
“…克力架先生?”
她颤声唤着,惊惧地缩到床角。
“我…我没有勾引卡塔库栗先生。”
那声辩白在夜里显得苍白无力。克力架冷笑一声,迈步逼近,仿佛丝毫不把她的否认放在眼里。
“别…别过来!”
她颤抖着握紧匕首,那是她一直藏在枕头下的护身武器。
她用剑尖指着对方,可对方的脚步毫无停顿,铠甲摩擦地面发出低鸣,步步紧逼。
身为Big Mom的子嗣,克力架的气场原本就足以令人窒息。更何况此刻,他显然是带着某种怒意前来,目光冰冷得像要将她撕碎。
眼见逃无可逃,她咬牙将一旁的金属烛台砸向男人的面门!
啪嚓。
伴随一声物体碎裂的轻响。她瞪大眼睛,惊恐地看见男人的身体从被砸中的地方开始,像干掉的泥土一样片片剥落。
心跳如鼓,黛博拉从全身正在散成粉末的男人旁边跑过,朝房门的方向奔去。
就在她拧开门把,正要推门冲进走廊的瞬间,身后忽然伸出一双套着棕色皮革手套的大掌,死死扣着腰将她重新拖回房内。
砰。黛博拉被扔在床上。
后脑勺撞击床铺的力道大的令她眼冒金星。蜂蜜色的长发纠结地散在身下。
借着月光,她终于看清此刻正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的容貌。
“你…你是谁?”
紫发男人不屑地嗤笑,傲慢翘起的嘴角牵动横过右脸的伤疤,看上去格外狰狞。
“夏洛特·克力架。”
他声音低哑,眼神像掠食者锁住猎物。
“妳今晚的任务,是好好取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