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几天。
这段时间克力架没有碰她,也没有强迫她做任何事。
黛博菈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些,甚至开始相信他或许是腻了。
这样的「安静」对她来说是种恩典。
直到那天夜里,她哄睡多拉吉后回房,熄灯、躺下。刚阖上眼,却猛然感到空气中多出了一股沉重而炽热的气息。
她睁开眼,一双紫色的眼睛近在咫尺。
男人的眼神没有善意,也没有温柔,只是一如既往地带着他惯有的强势与掠夺欲。她的呼吸顿住,身体瞬间僵硬。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睡袍的带子被一把扯开。
衣襟松散,冰冷的空气窜进衣料下,她整个人像被丢入水中的动物般颤抖起来——
不是冷,是害怕。
他没说话,动作不急不缓,一如往常地肆意、熟练。
这不是第一次,她却仍无法习惯。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曾一度天真地以为,这几天的安静是他真的「收手」了。
泪水无声地滑落,沾湿了鬓角。
她甚至没察觉自己在哭,直到男人粗糙的指腹毫不温柔地擦过她的眼角。
“哭什么哭? 又不是没做过。”
他语气不屑地咕哝着,仿佛她的恐惧只是无理取闹。
她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像关上通往世界的门一样,把自己藏起来。
然后,男人的动作停了。
过了一会儿,他咂舌一声,声音里透着点烦躁:
“啧,没兴致了。”
她原以为他会就此离开,却感觉到身侧床铺下陷的动静。
下一秒,他从背后将她一把揽进怀里,动作粗鲁却又像是习惯般自然,仿佛她本来就该在那里。
她背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偏高的体温透过肌肤传来,那气息沉重得让她动也不敢动,只能任由自己被困在这个牢笼里。
“老子明天要回饼干岛办点事。”
他忽然开口,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在讲天气那样稀松平常。
“下个月会回来。”
她没有回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
她不是他的什么人。
不是妻子,不是情人,甚至不是朋友。
“这段时间,妳要是敢勾搭其他男人——看老子回来不弄死妳。”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没有半分玩笑的余地。
黛博菈仍旧没转身,眼睛睁开了一点,在黑暗中看不清任何东西。
她静了片刻,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压下什么。
最后,她只低声吐出一句话,语气很轻,却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无奈:
“我从来没有勾引过任何人。”
这不是抗辩,只是陈述。
她不知道男人是否有听见。
她不想争,也不想解释太多——
因为她知道,那从来不是他在乎的重点。
而她,只想睡一场不被打扰的觉,只想好好过一天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