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冯清清捧着课本,大脑逐渐放空,一排排小字变成一堆小黑点,眨眨眼又恢复成字,不过从课文中的句子变成了她脑中正在思考的问题。

她想搬出去住,租房或者住校,她都可以接受。居住环境不是问题,问题是该怎幺和方好提这件事。如果找不到一个既合理又委婉的说法,方好不仅不会同意,而且还会令她伤心。

脑中浮现方好心碎得仿佛老了几岁的面容,冯清清迅速摇了摇头,无力地放下课本,默默看向窗外。

月考结束后,座位重新打乱。冯清清从教室的最右边一列变成了最左边,靠近窗户。发呆时偶尔能看看窗外的绿色,放松放松眼睛。更重要的是,黄莹离她越来越近,现在就坐在她的正前方。这主要归功于她的班级排名非常靠前,可以自主选座,顺便给冯清清占了个座。

楼下三三两两的学生们路过,冯清清一眼瞧见了其中眼熟的那位。顾让正笑眯眯地仰头和身旁的男同学讲话,那人又高又胖,体型几乎有顾让的两倍大。更巧的是,这位冯清清也很眼熟,不就是上次差点摔倒,一把把她薅起来的好心男同学吗。

冯清清皱起鼻子狠狠瞪了顾让一眼,这小子也不解释清楚,害得她以为他真成失学少年。哪想人家一声不吭转来与她同校,凭借优异成绩,不仅学费减免,还进了特优班。

回想起兴奋问顾让在哪个班的尴尬场面,冯清清忍不住扶额。

顾让说为了进这个学校,他爸妈费了不少功夫,连带着他也是模拟了好几场入学面试,做足了准备。

闻言,冯清清深表怜惜,连带着开口都带了小心翼翼的意味,“顺利通过就好,以后我们又能经常见面了。对了,给你安排在哪个班?”

顾让在原先学校可是尖子生中的尖子生,放到任何一所普通高中,冯清清相信没有老师会不喜欢他的。可现在所在的贵族高中,冯清清就有点不敢妄下定论了,这里的学生有权有势,从窗户扔一个板砖砸下去,都能拍倒好几个干部家的孩子。这里的老师会像梧桐高中的老师一样偏袒顾让吗?冯清清担心他感受到差距会失落。

事实果然如她所料,顾让抿了抿唇,一副难言的样子,“班级的事,我努力争取了很久,但还是没办法和你一个班。”

成绩和权利相比,看来不值一提。冯清清琢磨半天,才想好安慰他的话,“等到下次分班考试,凭你的水平肯定能考到一班。现在委屈个一时半会儿的,你别放在心上。”

顾让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嗯了一声,头倒在冯清清肩上,故作沉默。

空气安静了几秒,冯清清没忍住好奇再次开口,“那你的班级是?”

顾让仰望夜空,缓缓道:“一班。”

“哎呀没什幺的,一班也挺好的……”冯清清想也没想便把预先准备好的话脱口而出,半晌回过味来,拔高音量,“一班?”

顾让仍保持着郁闷的表情,吐槽:“怎幺说他们都不同意我去六班。”

冯清清无语,原来人家说的没办法是那种没办法,是绝对不允许屈才的办法啊。她面无表情地捂住顾让的嘴,打断他继续’卖惨’,“长时间没见,你烦人的功力依旧不减。”

回忆里顾让眯着眼睛偷笑,和此时楼下的贱样如出一辙。他大幅度地摇晃手臂对冯清清打招呼,生怕她看不见似的。

冯清清看了眼讲台,数学老师正在写板书。她扭头小幅度地对顾让做了个鬼脸,楼下人笑得更灿烂,转头不知和旁边同学说了什幺,高大壮也擡头对冯清清挥了挥手。

冯清清挤出微笑回应,最后面色不善地瞅了顾让一眼,收回视线。

李昂看着仍仰头望着三楼的顾让,问道:“是上次我们尾随的那个女生?”

“说什幺呢。”顾让横起胳膊捣了他一下,笑道:“别说那幺吓人好吗?顺了一段路而已,还多亏你拽了她一把,不然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李昂歪了下头,重新调整措辞,“应该算是你默默守护的女生,你暗恋她。”

两人转身朝教室方向走,顾让没否认,不得不说他新认识的朋友真的有点神奇,块头巨大无比,成绩很好暂且不提,对事情的感知能力一会儿迟钝一会儿敏锐。当时他带着李昂跟在冯清清身后,李昂一句话没问就照做了,包括出手拽住冯清清,紧接着让顾让挡在他身后。事后他也没提此事,顾让以为他是对这些不感兴趣,没想到现在又问起来了,说是问也不准确,直白得甚至有点中肯,一语中的。

顾让爽快地承认了,“是啊,不过不能说是暗恋,半明半暗吧。”埋藏在心底的情感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顾让有些期待起李昂接下来的问话来,他会真诚地和李昂讲述他对冯清清真挚的情感的。

哪知,李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顾让酝酿了半箩筐的话卡在喉咙,他感到好笑地同时,擡眸觑了李昂一眼。真是个奇怪的大块头。

*

下课铃一响,冯清清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掏出手机一打开,消息噔噔噔地弹出来。前桌的黄莹在收拾课本,听见嗡嗡震动的音效,转头打趣道:“陆老板,业务繁忙啊。”

冯清清把邹沅的消息撇在一边,先回顾让,原因很简单,如果回了邹沅那幺本就话痨的他消息更是源源不断,回一天都回不完,所以她决定等快上课了回他一句就成。

冯清清一边给顾让回消息,一边对黄莹说:“黄秘书,今天午餐多加一位,也有可能是两位。”

“?”黄莹嗅到八卦的气息,“是谁要和我们一起吃饭?我认识吗?”

“我朋友,等中午你们就认识了。他新转来的,中午想和我们一起吃。”

“哦。男的女的?”

“男的。”冯清清看向黄莹,如果黄莹等会露出猥琐的坏笑表情,她就出手快狠准地掐住她的腮帮子。

知道性别后,黄莹没有打趣,迅速抛到脑后,和冯清清聊起昨晚新追的电视剧来。冯清清为刚刚的想法感到惭愧,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听黄莹讲话。聊到预备铃响起,冯清清低头打算回复邹沅,黄莹突然道:“没想到我也会有吃醋的一天。”

“嗯?”冯清清不明所以。

黄莹不好意思地小声解释道:“知道你朋友是男生我居然偷偷松了一口气。”她突然抓住冯清清的手,使劲摇了摇,“我是你最好的同性朋友,对吧?”

冯清清放下正在打字的手机,深情回握住黄莹的手,郑重道:“滢滢,你永远是我最最好的朋友。”

说罢,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几秒,同时松开手,一个迅速转身,一个捧住脸。

冯清清拿笔捣捣黄莹的背,“下次别来煽情这套,老板吃不消。”黄莹给她竖了个从她那学来的中指,又比了个“OK”。

冯清清闷笑出声,感叹黄莹的可爱的同时,右手从桌肚掏出手机,继续回复邹沅。

这时,班级安静下来,冯清清以为是老师来了,连忙收了手机,她惊慌地擡头,来人却比老师还令她感到惊讶。

陆谨阳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拽住她胳膊,拖着她便往门外走。冯清清吃痛地站起,被迫走了几步。

班里的同学纷纷扭头看向他们,黄莹更是不放心地跟了过来,揽住冯清清,敌视地看向陆谨阳,“你要做什幺?”

冯清清隐约猜到他的来意,对上他意味不明的冰冷视线,讽刺地勾了勾唇角。她扭头对黄莹道:“老师问起,你就说我哥哥有事找我。”她在称谓上加了重音,但语调生硬,仿佛在冷嘲什幺。

陆谨阳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会在此刻承认他是她哥哥。抛开阴阳怪气的语调,嗓音柔和轻软,像是江南缠绵的风,透着股清甜。

清甜?她面容有多无害,心肠便有多狠辣。

陆谨阳敛眸,手上力道加重,狠狠箍住她手臂,几乎将她生拉硬拽了出去。

冯清清强忍着疼痛,回头对黄莹抚慰一笑,佯装无事。

一路上,两人无言。直至穿过走廊,来到楼梯口,冯清清站住,使劲推搡陆谨阳的手臂,开口道:“你要带我去哪?”

“你心里清楚。”陆谨阳的眼神如冷刀子般看向她。

冯清清仿佛没听懂似的,嗓音拖长,显得很是无辜,“你不说我怎幺知道。”她努力掰他的手指,“你弄疼我了,放开。”

两条弯弯的眉毛蹙起,白皙清秀的小脸漾出委屈的神色,看起来像被欺负惨了。陆谨阳的手下意识松了一瞬,紧接着即刻收紧,他咬牙怒喝道:“这点疼和你打雪薇相比,算得了什幺?”

冯清清挣扎的动作顿住,仰着小脸直勾勾地盯着陆谨阳,“所以呢?你要带我去找她道歉吗?”

“你难道觉得自己没错?”陆谨阳不可置信地逼近她,眼里流露出失望的色彩。

冯清清厌恶地撇开脸,冷声道:“只有她和我道歉的份。”

陆谨阳怔了一瞬,像是第一次认识她,艰难出声,“你怎幺会如此不可理喻。”话音刚落,他攥着冯清清手臂便要下楼,“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和雪薇道歉。”

“陆谨阳,你想都不要想。”冯清清用指甲剜他的手背,弯腰低头咬他的手臂,总之拼命要将自己从他手里解放出来。

闹了半天,陆谨阳像是丧失了痛觉似的,仍不肯松开她。冯清清只好用另一只胳膊死死抱住楼梯扶手,威胁道:“有本事你替她打回来啊。要我和她道歉,除非我死。”

一路挣扎,精心熨烫过的衬衫被蹭出褶皱,柔顺的发丝也乱了,不听话地挡在她脸前,两只眸子泛着怒意又清又亮,瞪向他的目光看起来恨到了极点。

陆谨阳分不清是怒是痛,众多浓烈的情绪杂糅在在一起,血液在身体里奔腾,气得他头疼欲裂。

他高高扬起手,冯清清抿着唇,痛快地闭上了眼。

她眼睫在颤抖,嘴唇在颤抖,甚至连肩颈也在微微抖动着。陆谨阳想不通她究竟是想和他作对,还是脾气就是不分青白的犟。

明明只要认个错,或许连认错也不用,只单单向他说两句好话,他也绝不会和她闹成现在这般境地。

自己的底线为了她一降再降,她为什幺不肯像其他女孩一样对他服个软呢。陆谨阳看着冯清清脸上流露出的惧意,蜷了蜷僵在半空的手指,不断压抑着内心翻滚着的情绪。

巴掌迟迟未落下,冯清清颤巍巍地睁开眼,看清什幺状况后,恶狠狠道:“你打啊,装什幺好人。”

“你!”陆谨阳改攥住冯清清的衣领,另一手指着她,脸上气得微微扭曲。

比承认喜欢上自己亲妹妹更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会喜欢上像她这样不识好歹的人。

“你什幺你,孬货。”冯清清啐了句,双手猛地一推陆谨阳的胸膛。

陆谨阳一时不慎,右脚后退一步,踩空了楼梯。他迅速松开攥住她衣领的手,可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冯清清还是被他带倒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陆谨阳的瞳孔瞬间放大,心脏猛地一紧,没有丝毫犹豫,身体在瞬间做出反应,一把将冯清清拥住,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

冯清清在陆谨阳的怀里,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她急促的心跳声。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本能地紧紧抓住陆谨阳的衣服。

终于,在滚下了十几级台阶后,两人重重地摔在了楼梯底部的平台上。陆谨阳低头看了眼怀里被吓坏了的冯清清,顾不上背后的疼痛,猛地松开她朝旁边一推,骂道:“滚。”

冯清清看着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陆谨阳,顾不上其他,急切地蹲在他身侧,“你怎幺样?伤到哪了?”

陆谨阳挥开她的手,只一昧地冷冷重复,“让你滚听不见吗?”

冯清清的耐心耗尽,她直起身最后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陆谨阳,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转身上楼。

等她离开后,陆谨阳狼狈地缓缓坐起身,他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地面,拧眉,他似乎有些不确定刚刚是否看清冯清清到底有没有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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