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戴了绿帽】

离签下协议已匆匆过去了一个月,余瑾依约前往亚芙罗美上班。他在工作上的表现令人刮目相看,除了知晓他恢复记忆的人,无人察觉他的不一样。

对周亚璇而言,余瑾像是一道冷漠的剪影,他的早出晚归让两人几乎没有碰面,就算碰了面,也不过是静默地擦肩而过。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疏离感,彷佛他们从未有过交集。

她试图让自己不去想他的事情,不去揣测他工作外的生活,甚至不去在意他的冷漠。但越是压抑,内心越是泛起阵阵酸涩。原本,她计划继续投身志工活动,以忙碌麻痹自己,但香姨却劝她:「小少都不回家吃饭了,若少太也不回来,这个家还能叫家吗?」

于是,她还是选择回到这个空洞的家,面对餐桌上那个空着的座位,心情无可避免地沉重。每当晚餐结束,她便默默躲进房间,蜷缩在书桌前,翻看着怀孕相关的知识网站。

除了邱玉青以外,没有人知道她已怀孕的事。幸运的是,她并没有明显的孕吐,只是胃口变得不太好,总觉得恶心,整个人也变得更容易疲累。

这天晚餐时,她正帮着香姨把热腾腾的菜端上餐桌,馀光却捕捉到余瑾推开家门,走了进来。他一身笔挺的西装,英俊依旧,但神色明显带着几分不自在。

「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香姨也忍不住惊讶,但没有人能比周亚璇更快察觉到异样。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那里空荡荡的——那支表,不见了。

刹那间,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脚底蔓延到心头。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几乎连筷子都握不稳。那支表,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而余瑾的馀光则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苍白的脸色,他的心头一沉,明白自己这举动或许戳到了什么。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逃避,刻意避开她的目光,快步朝楼上走去。

她终究忍不住,丢下筷子跟了上去。

「余瑾!」她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与颤抖。他停下脚步,回过头,语气带着一丝防备:「有什么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声音听起来近乎平静,但眼神却透露出压抑不住的渴望:「请问你一直戴着的表,怎么不见了?」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地感到不安,但他很快说服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需要为那段失忆的时光负责,更不需要对她感到愧疚。

「我不喜欢那支表。」他语气淡然,甚至带着一点冷硬,像是在划清界线。

她愣住了,胸口传来一阵钝痛。片刻的沉默后,她再次开口:「那你能告诉我,表现在在哪里?」

「丢了。」他说得干脆俐落,语气里毫无迟疑。

她的身子晃了一下,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胸口被生生剥离。那双清澈的眼睛,变得满是失望与不可置信。

余瑾望着她,内心竟涌起了一丝歉意。他甚至伸出了手,想扶住她的肩膀,却最终僵在半空。他告诉自己,不需要为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动摇。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失控,但激动的情绪还是忍不住外泄:「你太差劲了,我没见过比你更差劲的人!」

她的声音像是带着利刃,狠狠刺进他的心。他本想道歉,但听到这句话时,那股本能的自尊心与倔强让他冷笑出声。

「是啊,我就是这么差劲的人。」他冷冷地看着她,眼神带着一丝嘲讽,「妳想告诉我,那支表是妳送我的吗?真不好意思,我只觉得它既寒酸又碍眼,戴着它简直是丢脸。」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击着她的心。她的嘴唇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硬生生忍住了,只是狠狠地盯着他,眼神满是愤怒与委屈。

「你猜错了!」她冷冷丢下一句话,擡脚用力踩在他的脚背上,然后转身飞奔回房间。

「妳这女人!」余瑾痛得跳了起来,忍不住低骂道,「简直是岂有此理!」

香姨听到声响从厨房走出来,狐疑地看着他:「少太怎么了?」

「那种女人,别去管她!」余瑾咬牙切齿,还捂着被踩痛的脚,「天啊!我的脚快断了!」

香姨忍不住笑了一声:「少太踩了你?她脾气那么好的人,能被你气成这样,肯定是你干了什么好事吧?」

他冷哼了一声,懒得解释:「不过是把她送我的破表扔了,她就翻脸了。」语气听似不在乎,但眼底的波动却没那么简单。

香姨的脸色瞬间变了:「什么?小少,那支表妳怎么能扔!那是少太父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你生日那天,她才把它当作礼物转送给你的,当时你不是高兴得不得了,还说了一堆感动的话吗?」

她的每一句话,像是带着重量,重重砸在余瑾的心口。他呆愣在原地。「那是她父亲的遗物?」他低声重复,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余瑾望向主卧室的方向,心里涌起阵阵后悔,但嘴上还是强硬地说:「扔了就扔了,不然还能怎么样?」

然而,那双不安的眼神,早已暴露了他心底的不知所措。

匆匆换了衣服,余瑾便沉着脸出门。车子引擎声低沉却带着几分躁动,像他的心。

周亚璇听到车声,隔着窗帘看见他的车尾灯消失在夜色里,心里不安的念头像浪潮涌上来。她再也坐不住,随即出门,她猜他可能将表丢在公司,若快些,也许还能找回。她让司机把车开往亚芙罗美,途中,她抚着仍平坦的小腹,眼神流露着既惆怅又坚定的光芒。

车刚停在公司门口,周亚璇下车,正欲进去,便看见那台极为醒目的跑车驶入地下停车场,光影掠过她的眼睛。是余瑾。他怎么会在这时候来公司?这绝非巧合。他回来找表了吗?

还是……他又有什么别的理由?

原本驾着爱车准备赴宴的余瑾,此时却异常地心烦意乱。车内音响播放着轻快的音乐,但他感觉如针刺耳。他一手握紧方向盘,脑海却闪现着小志工刚才苍白的脸。那是一张说不出口却饱含期待的脸,仿佛将他推向了一个他不想面对的深渊。

「笑话,区区一支表,值得这样吗?」他对自己说。

但这念头只在心里盘旋片刻,便被另一股力量压了下去。

「是啊,对她来说,恐怕比命还重要吧……」他双眼眯起,猛然一打方向盘,车子在路口猛然转了个大弯,原本的宴会目标早已被抛在脑后。他关掉手机,无视戴振蔚连环打来的电话,径直驶向公司。

推开办公室的门,房内空无一人,空气里只剩夜晚的静谧。他的目光立刻落在桌边的垃圾桶上,但里面早已空空如也。他皱眉,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旋即转身准备离开。但脚步刚迈出,馀光扫过一位加班的同事,他当即叫住对方。

「办公室的垃圾,都清到哪儿了?」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回答:「应该在厕所隔壁的清洁间里,要是还没送走的话。」

余瑾二话不说,大步赶往清洁间。当他推开门时,视线扫过角落那个黑色的大型垃圾袋,脸色微微一沉。他站在门口,沉默地凝视着那个垃圾袋,内心的天人交战几乎扯碎了他的理智。翻垃圾?他堂堂余家少爷竟要在这里翻垃圾?

他嘲笑自己的荒唐,但下一秒,脑海中却又浮现她那双湿润的眼睛。她像是撑着最后的倔强,站在他面前,却连说出「求你」这两个字的勇气都没有。

他一咬牙,终于弯下身。

垃圾袋被打开的瞬间,一阵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捏紧鼻子,手指颤抖地翻找着,纸屑丶废纸杯丶零食包装……无数脏乱的东西堆积在一起。他的手指因愤怒而收紧,额角也渗出了细汗。最终,他翻到垃圾袋的底层,手里只剩一片冰冷的空白。他怒不可遏,一拳砸向墙壁,低吼道:「该死的!」

「找这个吗?」一道略带调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猛然回头,正对上一张始终淡定的脸。朱学禹站在门口,手里把玩着那支银色的表。馀光瞥到朱学禹身后的身影,他的目光倏然一冷。

周亚璇正低垂着头,微微攥紧朱学禹的衣袖,那亲近的姿态,像个迷途的小女孩依赖着自己的保护者。余瑾心中一滞,胸口涌起一阵无名的烦躁和恼怒。

「怎么会在你那里?」余瑾勉强压抑住怒意,冷冷问道。

朱学禹淡笑,像看透一切般,慢条斯理地说:「倒是有趣,居然被人随手丢进垃圾里了。还好我瞧见,觉得可惜,便捡了起来。」

「是啊,真可惜。」余瑾不屑地嗤笑一声,急忙补上一句,「不过我可不是为了这支破表回来的,我只是弄丢了重要文件。」

周亚璇站在一旁,平静地看着他,对他刻意的掩饰毫无表情。此刻她已经习惯了余瑾的冷嘲热讽,她不再介意那些刺耳的话,真正触动她的,是他亲自来找表的举动。他蹲在垃圾袋旁的身影不断浮现在脑海,像一道意外刺入她心底的温柔。

「是吗?」朱学禹故作遗憾地望了一眼手上的表,然后突然转向周亚璇,「既然如此,我早就想接手这支表了,亚璇,可以吗?」

「可以。」她轻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你戴更适合。」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去的身影,余瑾的拳头在口袋里悄然攥紧。他不明白为何胸口会像被刺了一刀,阵阵疼痛蔓延。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戴绿帽」的气愤引起的,仅此而已。

「接手?」他冷笑,重复着朱学禹说过的话,目光微微一眯,像是想穿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满地垃圾散落在清洁间,他盯着地上残破的纸屑,唇角微微抽动,最后低声咒骂:「该死的手表,该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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